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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眯眼看過來,正和采薇對上。
木蕭自幼習武,又跟著師傅遊歷天下,懲惡揚善,身上自然帶著一股煞氣,即便一張臉長得十分俊俏,敢這樣跟他對視的人,也絕無僅有,更別提一個看上去才十來歲的小丫頭,可她就是不閃不避,反而咧開嘴對他笑了笑,這一笑,木蕭倒是不覺一愣。
只聽師傅唐秉道:“既要跟我去,不定三五年也
不能迴轉,師傅便在這裡等你三日,也全你母子兄弟之情。”
這樣一來,唐秉跟木蕭便在蘇家住了下來,住在蘇善學的南屋裡,善學搬到了母親房裡。
俗話說,臘七臘八凍死一家,雪是停了,可西北風一刮,冷的地都要凍裂了,這樣冷的天,一大早蘇采薇還在被窩裡,就聽見窗戶外頭唰唰的聲音,眼珠子轉了轉,一骨碌坐了起來,著急忙慌的往身上套衣裳。
明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還早呢,冷的緊,再睡會兒吧!”采薇搖搖小腦袋:“你聽聲音,南屋裡的木頭舞劍呢,我得去看看是個什麼套路?”
蘇明薇撲哧一聲道:“他既是小叔的師兄,便是你我的長輩,木頭木頭的叫,提防娘聽見數落你的不是。”
采薇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穿上鞋就跑了出去,穿過爹孃的屋子,劉氏正收拾被褥,一眼看見她,還沒叫住她,已經早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劉氏搖頭嘆氣,這丫頭越發有些神怪。
蘇采薇跑到院子裡,果見木蕭正在院裡的空地上舞劍,一把劍寒光閃閃,舞將起來,身體跟著閃轉騰挪宛若蛟龍出海,真是帥的天怒人怨。
蘇采薇看的津津有味,木蕭一趟劍法耍完,只瞄了她一眼就面無表情的回南屋去了,一進屋就看見師父正看牆上的一副字,昨日進來已是掌燈時分,因此並未仔細瞧牆上掛的什麼字,這會兒一看,即便木蕭,也不禁微微有絲笑意露出來,不是什麼詩詞名句,只是一句最尋常的話,掛在這鄉村土牆上,卻頗得韻味:“布衣暖;菜根香;詩書滋味長。”
☆、財迷心采薇隨父進縣城
木簫這時候並不知道,這幅字是出自那個沒事兒就喜歡看著自己發呆的小丫頭之手,事實上,這時期的采薇之於他,雖然有些古怪,卻不過一個鄉下小丫頭罷了,後來看到師弟的家書,才恍然,當年那副頗有韻味的字,竟然就是這個小丫頭寫的,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臘月初十這日,蘇善學背了個包袱,跟著唐秉和木蕭走了,舅舅劉大虎也辭別姐夫一家,趕回家去過年。
正趕上縣城裡的大集,蘇善長便想進城去走走,也是想著先去看看行情,年後就要把茶莊開起來。
要說這茶莊開在京城自是最好,可京城是天子腳下,不說那鋪面值多少銀錢,便是出的起這個錢,京城官面上地面上那些事兒也打點不起,又是沒根兒沒葉兒的外鄉人,更沒有個三親六故的門路可尋,買賣若不好,竟等著賠銀子了,若好了,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倒不如從近便的定興縣先開個鋪子試試,若生意好,再慢慢尋北邊的門路,若生意做起來,手裡有了銀子,門路也就不愁了。
打了這個主意,善長便跟蘇婆子和劉氏商量,也想問問他娘,看看有沒有什麼老親戚在城裡的,他一提,蘇婆子真就想起了一個:“說起來倒是有一門可走的親戚。”蘇善長忙問:“什麼親戚”
蘇婆子嘆口氣道:“這門親戚提起來,你大約也還記得些,你有個大表姑是跟咱們佔著親的,原先就住在鄰村的莊子上,你小時和咱們家也有來有往,你可還記得?他家小子原跟你一般年紀。”
蘇善長道:“娘一說,我倒是記起些影子,趕是她家有個大表姐,賣給城裡富貴人家當丫頭的那個大表姑?”
蘇婆子點點頭道:“就是她,那時候我們私下裡還說,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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