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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親自出面,也不見得能有大用,我想讓你跟寶財去,他要多少錢都給他,務必把竹茗軒的房契給買回來,那是咱家的根本,我這麼聽著,封暮志跟年前關了門的恆升福茶行東家沾些親,估摸是記恨咱們擠走恆升福,才設了這個局,唉!惹了這麼大禍,大栓也不知跑去哪兒了,滿冀州府找遍了都找見人,你去了,讓夥計尋他回來,怎麼說,你舅舅膝下就這一根獨苗,真有個閃失,可怎麼好。”
采薇哼道:“找他做什麼,在外面餓死了活該,說是去學買賣,倒往賭坊裡頭鑽,要我說,就別回來,回來一頓板子也給他打出去,讓他自己去自生自滅,省的攪合的全家不寧。”
善長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現在就跟著寶財去冀州。”說著,從上到下看了她一眼囑咐了一句:“收拾一下,別讓人瞧出你是個姑娘家,從側面走,王寶財膽大心細,有事兒可跟他商量,去吧,讓王寶財進來。”
采薇出去知會了王寶財,就去後面自己屋裡,剛邁門就見三月已經打扮成小書童的模樣,等著她了,采薇瞪了她一眼道:“我說前面見不著你的影兒,你倒是伶俐,這麼快就穿戴好了。”
三月嘿嘿一笑道:“我一聽老爺把姑娘留下,就知道咱們勢必要出去一趟,忙著回來預備,怕耽誤了姑娘的大事呢。”說著,讓春分穀雨把早備好的青緞袍子伺候采薇換上,頭上總了髮髻,帶上個璞頭巾帽,真就是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公子了。
采薇跟三月到了側門的時候,王寶財和幾個夥計已經套好澈候在那裡,見了她齊齊稱呼一聲二公子,采薇點點頭,上了頭先的馬車,王寶財坐上車轅,揚起馬鞭,啪一聲脆響,馬車跑了起來,不大會兒功夫就上了官道,直奔冀州府去了。
劉氏在側門外站了許久才回屋跟丈夫道:“采薇畢竟是個姑娘家,你這樣讓她拋頭露面的,以後可怎麼著?”善長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咱們這買賣越做越大,我跟大虎不識文斷字的,有些買賣上的事兒就跟不上趟了,指望大栓,買賣沒學會,倒是先把鋪子給輸了精光。”
劉氏道:“大栓才十五,心性不定,冀州府又是那麼個花柳繁華的地兒,這是讓人騙了,以後著緊的管管,說不準還能改了。”
“改了?”善長哼了一聲:“這賭是個家破人亡的邪道,沾不得,沾了以後輕易就撂不開手,你看胡家,原先多大的家產,咱定興縣周圍的田,有一大半都是胡家的,你瞧現在的光景,讓幾個兒子又嫖又賭的,這才幾年都快要飯了,院牆的青磚都拆下來賣了,虧他們爹死的早,若現在還活著,生生也得氣死了,大栓這孩子,我瞧著圈回家裡養著吧!不招災不惹禍,就是大虎兩口子的造化了,咱家和尚過了年也才三歲,即便長大了,也不知是塊什麼材料,倒是采薇,從小就清楚這裡頭的來去,主意多,心眼活泛,更難得是個能馭下的,你就看咱們家裡就知道了。”
劉氏道:“我也知道采薇能成,可……”善長揮揮手嘆道:“如今不是沒旁人嗎,就讓她先把眼前的急解了要緊,冀州府的竹茗軒要是給了人家,咱們這買賣的根兒可就沒了。”
采薇到冀州府的時候已是半夜,竹茗軒的大門緊閉,門前除了鋪子裡的夥計,還有幾個府衙的衙差,見王寶財回來,都鬆了一口氣。
采薇從車上下來,迎面就看見二喜,說來也算緣分,定興縣的墨香齋生意慘淡,撐了兩年就關門了,墨香齋的夥計二喜就成了竹茗軒的夥計,人挺機靈,就讓蘇善長給調到了冀州府來,因此這些人裡,也就他認識蘇採,不過他始終不知道蘇採是姑娘,聽王寶財說是東家的二公子,也就信了十成十,就是覺得,東家這位二公子果真越長越體面,比小時候還俊俏,領教過采薇的手段,二喜可不敢小看了他。
采薇讓王寶財拿了一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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