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5 頁)

此刻，考爾的女友比莉還在臥室酣睡，有如白色枕巾、藍色床罩上的一塊瑰玉。

考爾來到臥室，小心翼翼喚醒比莉，懇求她為自己做模特——發洩夠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省省吧，說過不再為你擺姿勢了。”比莉眼睛都懶得睜開。她是廣告模特，下午還要趕場，況且她根本就不相信考爾已經克服心理危機，這是情緒正常的表白。

考爾急了：“你知道，沒人幫助我畫不出來！”

看樣子睡不成了，比莉伸懶腰起床：“為什麼我每次總被你說服？”

“因為你愛我，甜心。”

兩人來到畫室，比莉發現考爾又毀了一幅沒有完成的畫作。她褪去藍色睡衣，袒露玫瑰色的玉體，告訴考爾：我只有一點時間，不知這幅畫你能否完成？什麼時候完成？也不知道我們是否還會有魚水之歡？

“也許可以吧。”考爾回答。

顯然，無論作畫還是做愛的激情他都枯竭了。

比莉坐在凳子上為考爾擺姿勢。平滑的小腹，優美的腰肢，一對宛如身外之物的乳房，鼻子有如希臘雕塑，牙齒猶如貝玉，一雙顧盼生輝的明眸……

造物主把美麗都給了一個人。

面對著這個性感尤物，考爾卻在畫架前發愣。

比莉忍不住問了一句：“又怎麼了？”

考爾立即操起畫板瘋狂發洩。

“考爾，你不覺得你很變態嗎？如果你不找心理醫生，我絕不給你當模特。到此為止！”比莉賭氣進了臥室。

等到她收拾停當出來卻見考爾正在敲牆。比莉啼笑皆非：“你現在當務之急是畫出一幅完整的畫作，而不是敲牆。”

考爾要她代買油彩，畫做不出，他連上街的勇氣也沒有。

“你不僅是一個禁慾者，還是一個隱士。”比莉扭動著曼妙的腰肢走了。

考爾重新做了一個更牢固的畫架，也許會更禁摔。

電話鈴聲起，考爾拿起電話剛說了一句“親愛的……”就覺著不對，原來那是好友——畫商蘇姍。蘇珊要去休士頓見客，不知他可有新作？當她知道考爾竟然一個月沒有作畫時，馬上想到可能是考爾貪戀比莉美色，而誤了正業。考爾當然矢口否認，卻也沒法說清緣由。蘇珊提醒他應該繼續他們之間的交易，儘快提供新的畫作。考爾說有道理——所有人都有道理，問題是他如何尋找靈感和激情。

比莉歸來，看見考爾躺在地板上，畫布一片空白。“好一幅美麗圖畫，看來你今天沒少畫。”

考爾無動於衷，諷刺挖苦都不能改變他犯傻的狀況。

晚餐時，比莉向考爾大倒苦水。在聚光燈下一烤大半天，模特的活兒很苦。她說穿著一件粉紅色緊身衣站在一輛腳踏車前面拍照顯得很傻，但是也比拍內衣廣告要好。腳踏車廣告好歹有她的臉，內衣廣告則只有她的屁股……

考爾心不在焉，脫口而出：既然不喜歡，幹嗎還做？

比莉火了：“不做吃什麼？什麼人可以像你，一幅畫不畫，一分錢不賺，只是消費？”她越說越來勁：“我要忍受你的藝術家脾氣，還要忍受你不做愛！”

“那你不如自慰吧。”考爾仍然心不在焉。

百無聊賴的考爾在冥思苦想中突然想起媽媽送給他的蛋糕，比莉告訴他發黴了，扔了。見考爾不高興，比莉願意為他烤一個新的。考爾卻只吃媽媽做的——誰做的蛋糕也沒有媽媽做得好。他說。

我們的畫家似乎還有一點戀母情結。

＇小說＇活力（二）

比莉為了哄考爾高興再次坐到畫板前，為他擺姿勢。但是警告他：“這次你再摔畫筆我就走！”

這次考爾真的沒有摔畫筆，卻在調色盤上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