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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些日子,聽話行不行?”
老爹犟著脖子倔倔地說:“我要回家,這不是我的家。”
我忍著怒火,輕言細語地問:“你回家有啥事?橘子熟了房客收,他一半你一半嘛;菜地有房客種,他開心你放心。在我這,你一個人住一間房,一個人看一臺電視,報紙天天有,小酒天天喝,想孫子了還可以跟你孫子影片說話,想說多久說多久,多好啊。”
“房子給人住著就交給別人了嗎?屋頂上兩塊瓦破了,漏雨,廚房門有個螺絲掉了……”老爹說的理由很牽強,真正的原因是昨兒個在飯桌上,我頂了他幾句,於是借題發揮使小性呢。
天氣日趨轉涼,空氣卻燥燥的,它又是孩兒臉,說變就變,忽然轉陰了,淅淅瀝瀝地竟下起了秋雨,綿綿不絕。
望著天,手一攤,我對老頭兒說:“沒辦法啊,人不留客天留客。”
老爹的臉色像老天爺,先是陰雲密佈,看了《百家講壇》的《三字經》講座後,竟然陰天轉多雲了,說復旦大學的教授硬是講得好聽,說完一笑,滿臉菊花紋。
我驚奇地發現我老爹笑起來的模樣硬是比別人的爹經看,恍若天人。
………【第四十二章 一瓶礦泉水】………
民工們還在忙,他卻走來走去地沒啥事做。想走,又沒走,想再盯會兒,畢竟老闆出了錢,他是老闆下面管事的,他的職責就是監督民工幹活。
腰間的電話不停在響,朋友在催他過去,早就約好的。其實今天工地上也沒啥大事,走開也無所謂,就地上那點兒活,過會兒還有個組長來*,他都安排好了。
他站了會兒,發覺有些渴,便去旁邊的便利店買水喝。買水時,他想起了工地上的幾個民工,就多拿了幾瓶,反正也不貴。而且,給民工買可以報銷,順帶把自己喝的這瓶也報了。
民工正忙,汗水噼裡啪啦地往下掉,也沒注意,一抬頭就看見他拿了幾瓶水走來。他一瓶一瓶地遞給每一位民工。笨拙的民工還沒學會說謝,只雙手作著揖,張了張乾澀的嘴,剛想說什麼,他擺了下手,說,啥也不用說了,你們給我好好幹就成。民工們就直點頭,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忙放下,又動起手裡的活來。他點著頭說,我先走了,待會兒組長會來,你們好好幹,別偷懶啊。民工們都抬起頭,朝他點頭,讓他放心。
他走遠些時,回頭,看見他們彎著腰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他點點頭,就加快步子匆匆跑開了。
以後又見過這幾個民工幾次,民工很善意地在朝他笑,他也沒在意,民工嘛,無足輕重。而且,那會兒,他是老闆的親信,高傲自大得不得了,從來不會把那些髒兮兮的民工放眼裡。他只覺得民工嘛,外面多了,一抓一大把,像螞蟻一樣多。
跟著老闆做了幾年,慢慢地他自己就在外面接了點兒私活,賺了點兒錢。等賺得多了,他就離開了老闆,還一併帶走了在老闆那兒截留下來的資源。
走出老闆的天空,他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翱翔。做了幾個小的工程專案,他感覺做順了手,就放手去搞些大的。
沒想到,一個大專案突遭意外,前期上百萬的投入血本無歸,他積累了幾年的積蓄一掃而光,他成了窮光蛋。沒了錢,他無奈地*在城市的邊緣。昔日一起稱兄道弟的朋友們一個一個都遠離了他,被逼無奈,他只好去找從前的老闆。他認為老闆的江山很大一部分是靠他給打下的,他覺得老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一定會拉他一把的。
老闆冷笑著看他,他懇求老闆借給他些錢,他手上還有些小專案願意和老闆合夥去做。
他甚至承諾自己只要那些專案利潤的五分之一。
老闆卻還是不動聲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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