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5 頁)
他停住話。
兩人的視線裡出現了二十幾個人,非常有序地分成兩路,由山頂往下邊走邊清掃著落葉,都是周家的人。
他們看到周生辰和時宜,很快就停下來,喚了句大少爺、時宜小姐。
周生辰示意他們繼續掃落葉,很快就有輛車從轉彎的地方開下來,車停在身邊,探頭出來的是先他們一步上山的小仁。
“我到了一個多小時,你們竟還在這裡,”他莫名地從上至下看了看時宜,悠悠嘆口氣,“姐姐穿著高跟鞋,從山下走上來很累吧?”
小男孩自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說自己下山有事情,很快就離開了。
車從視線裡消失,周生辰這才低頭看她:“累嗎?”
“有一點兒,”時宜老實交待。
他略彎腰,勾住她的腿和身子,橫抱起她。
她看了看身邊,低聲說:“快到了,我自己走吧?”
四周掃落葉的人,完全把兩個人當了空氣,沒有任何人敢側目看一眼。只有嘩嘩清掃的聲音,這種安靜,更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倒是不以為然,已經開始往山上走。
“周生辰?”她靠在他身上,抬頭看他。
“嗯?”
“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她倒還記得,“為什麼,你一直不肯對我說實話?”
“你猜不到?”
“猜不到。”
“如果告訴你,某間旅店經常會有鬼出沒,你會入住嗎?”
“不會……我怕鬼。”
“我也怕,”他略停頓,告訴她,“我怕如果你知道這裡到處是鬼,會選擇離開。”
他說,他會害怕。
而且怕的是,她會離開。
這是他第一次說自己會害怕什麼。
除了文幸的事,他會讓自己置身其中,餘下的那些人和事,他都更像是個旁觀者,始終保持著應有的理智、態度和價值觀。
甚至對文幸的死,他最後還是保留了自己的價值觀。
她相信,那天讓他放下槍的人,不是別人多少的解釋,是是他自己的內心。他終究和周家人不同,不會任由自己宣判罪名,定奪任何人的生死。
山路蜿蜒,稍許轉彎後,那些清掃落葉的人,就已經看不到了。
她手勾住他的脖頸,抬起頭來。
他停住腳步,低頭看她:“怎麼了?”
“如果現在吻你,你抱得動我嗎?”她輕聲問。
他有些意外,旋即聲音輕下來:“沒問題。”
周生辰稍微調整手臂力度,把她的身子抱高了一些。
他感覺到她想要主動,便任由她湊上來。時宜閉著眼睛,像貓一樣慢慢地舔著他的嘴角,嘴唇,然後深入,和他吻在一起。
情至深處,最怕失去。
怕無端情淡,怕生離,更怕死別。
她記得,她曾經也很怕,甚至在兩個人有夫妻名分後,都會怕他忽然離開自己。然,君子一諾,重若千金,他從那個求婚的電話起,就始終謹守承諾。
接受她,熟悉她,瞭解她,愛護她。
而她對他,就如棋局:無論生死,落子無悔。
兩個人到老宅時,正是下午三點,一天中日光最好的時候。
他們到自己住的院子裡,非常意外看到廳裡坐著叔父和周生辰的母親,還有家裡的幾位長輩,自從時宜和周生辰訂婚以來,這還是初次直面周生辰的叔父。
這位周家現任掌舵人,兩鬢頭髮雪白,卻目光矍鑠。
周生辰母親仍舊是精緻裝扮,也是剛從墓地回到周家,仍舊穿著黑旗袍,眼神暗淡。
“時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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