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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偏不理你,看你如何。她再度自得其樂的拉著琴。
然而一再傳來的砰砰聲提醒著她——又有東西造訪她的牆。
她不敢也不能去看她那片潔白乾淨的牆壁,在一個壞脾氣的惡鄰居摧殘之下,將會變得如何的不堪。
現在出去看?她又不是白痴,萬一被盛怒之下的流彈射到,那她不是倒黴到家!
所以,她依然故我的拉著那氣死人不嘗命的小提琴。縱使隔壁那惡鄰居的咒罵聲不時傳來,她還是不為所動。只是——
“奇怪,那聲音怎麼好像阿恭?”羅若平喃喃自語的唸了幾句後,便自動下了結論:“不會,絕不可能是阿恭,阿恭是有禮貌有教養的謙謙君子。”隔壁那愛罵人的莽夫怎比得上她的阿恭!真是個笑話。
咦?這種時候,嚴浩恭居然搖身一變又成了她心中的謙謙君子。
唉!此一時彼一時也。
隔壁那傢伙不理他!
隔壁那個世界超級大變態居然不理他!
任憑他丟了墨汁、顏料、油漆,讓那一大片純白的牆變成一片狼藉的斑駁之後,那個變態鄰居竟依舊不理他!
這更教他憤怒。
氣急敗壞的嚴浩恭兀自生著悶氣,他站在兩家院子間矮矮的牆邊死睹著他剛才的傑作發火。
提琴聲依舊如殺雞宰鴨般的飄揚著。每一個傳來的音符都像在嘲諷他。
怒火攻心的他拳重擊在矮牆上,結果痛的是他的手,不過,他卻發現了件奇妙的事。
分隔兩家的除了矮牆外,另有一片短籬笆牆,雖不及胸高,但要躍過也不容易;不過經他剛剛這麼一擊,卻讓他發現在短籬笆所在的那段牆中有一個缺口。
這可是個新發現,他料想隔壁鄰居一定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登堂入室到他家落地窗前直接抗議他的琴聲。
想到此,嚴浩恭便得意的嘿嘿笑了出來。拉吧,再拉吧!他不懷好意的瞪著隔壁家,我倒要看看你能拉到什麼時候!
於是他理直氣壯的穿過籬笆,直接朝隔壁家那一片有窗簾遮蓋的落地窗而去。
愈接近屋子,嚴浩恭愈感到由衷的悲哀。在琴聲的摧殘下,他彷彿見到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害怕得啜泣顫抖,而那片可憐的落地窗更是吱吱作響,好像隨時有碎裂的危險。
他輕敲了落地窗卻無人回應,琴聲仍持續著。
“好一個渾然忘我啊!”他已經被這琴聲的主人氣到頭昏眼花了。
在傍晚微暗的夜色中,他發現有一扇落地窗來關,窗簾在微風的邀請下搖曳生姿。
顧不得什麼禮貌,一心只想抗議的嚴浩恭大膽的不請自入,他推開落地窗,一把拂開窗簾進入。室內,兼具優雅身段和粗魯舉止的女人正咬牙切齒的拉著琴,一臉的不協調。
嚴浩恭當場愣住了。他全身僵直,視線凝固在他所見的人身上。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論經歷多少時間歲月也都難以抹去忘懷的。
“平平!?”他忘情的喊著,忘了自己是個擅入別人家的不速之客。
是羅若平,是他的平平!
他絕不會看錯。縱使她長髮已剪去,現下一頭俐落的短髮和小男生一樣,但他不會看錯,那真的是他的平平!
洶湧的情緒,翻履的相思,所有的激動情緒都在霎時被打翻,湧上心頭——
“平平!”一切的想念,在此刻竟只能化成一句低沉暗啞的吶喊。他的深瞳泛起霧氣,眼前的人影在朦朧中顯得有些不真實。
啪的一聲,嚇壞了各佔室內一角的兩人。
羅若平皺著眉頭看看手上的琴。“討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