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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墨的爹和二順爹早已冰冷僵硬,那兩個半路摔倒的後生,據說回去後也臥病在床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所以,後來,大姑看到爹的屍體,承受不住,將所有憤怒指責發洩到了娘身上,覺得是娘害了爹,若不是她離家出走,爹就不會死。
娘動了胎氣,難產,最終小五的出世,孃的離去。
那一年,李家瀰漫著濃濃的悲傷。
後來,也被人說成李家不祥,一連死了四口人,就連屋後關係好的二順爹也被克到了,所以,村裡人漸漸疏遠他們這一家。
再後來,兄弟們長大了,不祥的傳言其實還籠罩在他們家。
娶不到媳婦,家貧自然是原因,可這不祥的陰影也是很多人家不敢將女兒嫁與他們家的原因。
知道了前因後果,李蔓久久的沒有出聲,只是緊緊的抱著李墨。
李墨亦是,雙臂收緊,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爹孃過往,原以為隨著歲月已然忘的差不多,可再回憶,竟然還記得這樣清晰。
他恨過爹,為什麼不能更好的呵護娘,明明知道娘那受不得丁點委屈的性子,為何還要找大姑過來?
他也恨過娘,為什麼就能任性到那種程度?漫天雪地,她就敢拋棄爹,拋棄了他們兄弟,虛弱的一個人離家而去,即便再受不得一點委屈,她可以跟爹吵跟爹鬧,可為何要選這樣一個極端的方式?
他更恨過大姑,自他記事起,大姑跟娘就始終不對盤,娘做什麼,她都不滿意,自然,娘也根本不當她的話是話,我行我素。
娘也是個潑辣的,別看她外表美麗纖弱,性子最烈,那樣小小的她跟大姑打起架來,竟然不落下風,反倒撕咬的大姑嗷嗷直叫。
是,娘任性,有時候也不講理,可一個女人懷了孩子,最最糟糕的是,她那時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到了幾近崩潰的邊緣,可大姑卻在這時似乎找到了報復的出口,偏撿娘最虛弱的時候刺激。
可再恨又有什麼用,爹和娘還是都去了,只留了他們兄弟幾個。
那一年,他剛十三歲,二弟跟現在的小五一樣大,才十歲,三弟八歲,四弟七歲,小五才出世,甚至還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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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也能知道他們兄弟這些年過的有多艱辛,李蔓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頭酸意,抬眸朝後山望去,“他們就葬在那山裡嗎?”
“嗯。”李墨輕輕哼了聲,泛著濃濃的鼻音。
李蔓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輕輕道,“冬至,帶我去見見他們。”
“好。”李墨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爹孃的事過去多年,他也不願再想,可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媳婦,他斷然不會再讓往事重演。
——
後來,在李蔓的輕哄下,李墨還是躺著睡了一覺,許是有她在身旁,他睡的格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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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漸漸又步入了正軌,李香玉與趙家人那段不愉快,早已被生活磨的淡了。
李蔓對如今的日子很滿意。
店裡的生意不錯,縫紉機由李言親自找了些工人生產,先試用了二十臺,李蔓親自在去張府教那些女工使用。
那些女工一開始還不願意,總覺得自己苦練了多年的手藝,怎麼能被這樣的木頭疙瘩給取代了呢。
直到李蔓親自示範了一件衣服,從裁剪到拼接,一件成品衣服用了不到一個時辰,而往常她們用手工的話,這樣最簡單的一件衣服,最少也得半天的功夫。
再瞧那針腳,細密勻淨,竟比他們的手工還要略勝一籌。
這些女工,這才又失落又期待的跟著學了起來。
一開始,他們學的並不好,不是漏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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