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他沒有反應。

我閉上眼，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憤怒。

“程天樂，你瘋了，你以為你剛才的夢還沒做完嗎？！”

即使身體已經被雨水浸透到冰冷麻木，我依舊能感受到他手臂與身體在那一瞬間的僵硬。

“妍兒，我不信我在做夢····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妍兒是真的，舞會是真的····你的眼淚，也是真的····”他的聲音嘶啞，悲傷的讓我心痛不已。

“笑話····”我強迫自己冷笑出聲。“你認為是真的又怎樣，我不是你的妍兒，你的妍兒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禁錮的雙手突然放開，然後他又將我的身體扳過來，面對他，他黑夜中的眼眸，閃過絕望的怒火。

“沒有！她一直都活著，她只是不想見我而已，她只是躲起來了而已····”可是他的聲音，卻如此無助悲傷。

雙手緊攥，指尖深入手心。

我淡淡地說。

“李冰妍，真的已經死了。”死在鷹之神社的禁錮下，死在京都那一片櫻花之中了。

“你說謊！”他突然怒吼道，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俯身用力的吻住我·····

如此悲傷，如此絕望。

雨濺落在我臉上，冰冷的。

只是忽然，有兩顆溫暖的雨珠落在臉頰上。

不，不是雨，是淚，是天樂的眼淚。

那個冷漠的、高傲的王子，竟然為了我，淚流滿面。

溫暖的，溫柔的，悲傷的。

我竟然，感覺到了，那眼淚的溫度·····

明明自己，已經失去了，這種溫暖的感覺啊·····

好久以後，天樂輕輕放開我，我抬眼看他，他銀灰色的眼眸在黑夜之中呈現黑銀色，憂傷而溫柔。

“妍兒，哪怕我失去全世界，我也，不要失去你啊·····”他顫抖的睫毛上，抖落兩三滴溫暖的水珠。

他哭了。

我怔愣好久，然後，在他憂傷的目光下，緩緩揚起悲傷的笑容。

淚水滾落，天下著雨，天樂，你一定不會分辨出來。那麼就這樣子，不要知道我的悲傷，我會用最完美的偽裝來讓你看到我最好的樣子。

我不要，讓你看到，我的辛苦。

“我不要你放棄一切，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來啊！······”他緊緊擁住我，哽咽的聲音帶著難以言語的擔憂與害怕。如此深刻。

“······回去？我要怎麼回去？”我諷刺的說，笑的撕心裂肺。“未來已經被改變，我要怎麼回去！！！——”

我的淚水融在雨中，落在身上是刺痛的寒冷。

“你為什麼連一個假象都不願給我，難道我們之間的一切就那麼結束了嗎？！！！——”天樂搖著我的肩，嘶啞的聲音刀一般劃在我的心上。

緊緊抓住他，我無法回答，只能以大聲的哭泣轉移自己的痛苦。

“妍兒·····我不在乎你是誰，我只在乎的，是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哈哈哈哈——”聞言，我再也無法忍受，幾乎崩潰的大笑出聲，知道聲音破碎嘶啞。“愛····”我低喘著笑著呢喃，眼淚滾滾而落。“愛啊！·····”

這個讓所有人都痛苦不已的字眼，害了多少人啊！·····愛如蠱毒，真的是愛如蠱毒啊！！！——

“妍兒！！！——”

“即使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可是那又怎麼樣！”我怒吼著，無法再思考下去。

一切逝去的，失去的，都要以什麼方式，才能回來？我要用什麼姿態，來接受這可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