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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歡彈的一首曲子就是《昨日重現》,家教老師極力反對我這麼練,他要我練專門的鋼琴練習曲,我聽了他的話,可老師一走,房間裡傳出的又是《昨日重現》,偶爾也會彈《愛》的系列曲,但是很不熟練,磕磕巴巴,還跑調,跟我媽在廚房剁肉的聲音不相上下,好在耿墨池聽不到,否則非揍扁我不可,把他的曲子彈成這樣。
元旦快到了,過去電臺的同事阿慶突然聯絡上我,說她喜得千金,要我去長沙吃滿月酒。其實我們一直都有聯絡,我知道她跟龔浩明如願以償地結了婚,沒在電臺工作了,一心一意幫老公打理高橋大市場的生意。據說他們的生意很紅火,兩口子日子過得蠻不錯。
“考兒,過來吧,馮客也會來,大家好久沒聚在一起了。”阿慶一再的給我打電話。我很想去,可家人擔心我的身體不讓去,後來我擺出非去不可的架勢,他們只得依了我。從小到大,只要我想做什麼,誰也阻止不了,這一點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父親親自送我上的火車,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我這一去會死在長沙。上火車前還好好的,一到長沙下車,突然變了天,又是雨又是風,氣溫驟降了好幾度。我雖然穿了不少,還是凍得直哆唆,當下明白,這回怕是真要死在長沙了。
出站口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人叫我,考兒,考兒,叫得那個熱鬧勁,我就是聾子也聽到了。四處一張望,人群裡一張猴臉兒歡呼雀躍,還是那麼瘦,戴著頂鴨舌帽,改頭換面了我還是一眼認出此君就是馮客。
“謝天謝地,總算接到你了,我都快凍成冰棒了,”馮客握著我的手把我往停車場拉,“好久不見了,你們都把我忘了吧?”
“哪兒的話呀,你把我們忘了才是真的。”
我好高興,跟著馮客上了他的車,這就不是當年的“拖拉機”了,簇新的一輛藍色馬自達。不用問,這小子在北京混出人樣了。聽阿慶說,他跟麥子已經結婚,他導演的一部電影也剛剛在國外獲了獎,兩口子在北京亞運村還買了一套大房子。到了阿慶家,開門的是龔浩明,還是那麼成熟穩重,見到我驚喜得說不出話,我熱情地握著他的手說:“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他笑著答。
我還沒進門,屋裡一窩蜂地湧出來一堆人,都是以前電臺的同事,當年一起錄廣播劇的唐斌,文華都來了,老崔來得最晚,說是趕一個會議去了。大家握手擁抱,又叫又跳,熱烈真誠的氣氛讓每一個人都忘乎所以。
吃飯的時候,馮客說他要重操舊業,為電臺再錄製一部名著廣播劇,春節快到了,飲水思源嘛,想為臺裡踏踏實實做件事,無償地導演廣播劇。
“考兒,這次你又得出山了,女主角非你莫屬!”
馮客一說起老本行就滿臉興奮,又要我給廣播劇配音。這次他導的是小仲馬的《茶花女》。我只能推辭:“你知道我早就不幹這個了,而且我現在的樣子還配得了什麼音,老是咳嗽,說話都很吃力。”
“沒事,茶花女也是病著的,正好不用裝病了。”馮客說。
一旁的阿慶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下:“臭小子,什麼意思,你巴不得考兒病嗎?”
馮客摸著腦袋連連叫冤:“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考兒,我心地如此善良,老天作證,我的岳父老子作證,我怎麼會巴不得你病呢?”
他的岳父老子就坐旁邊呢,也對著他的腦袋一下:“臭小子,別什麼事都把我拉上,你要是殺人放火,欺負我家麥子,是不是也要我作證啊?”
我呵呵笑了起來。阿慶、文華他們也笑。
“岳父大人,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馮客還是死性不改,喜歡跟老崔開涮,“自從你家麥子嫁給我,是我飽受摧毀啊,在外面我是導演,回到家裡就成了長工。”
老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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