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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間的稚氣也化為英氣,長身玉立,風姿翩然。最引人注目是那一雙眼,似江南的柳夢樹影裡藏著的一枝圓荷,明澈流轉,溫潤在心。
沈星秋在長街上閒逛了半日,沒有看見什麼關於比武招親的訊息,就想回去住的客棧。突然聽見前面人聲喧譁,叫好之聲不絕於耳。沈星秋看著那圍得密密實實的一群人,不由得精神一震。把白馬團團往附近的柱子上一拴,三步並作兩步擠進人群。
只是見中間好大一塊空地上,正有兩人拳來腳去打得熱鬧,一個紅衣少女,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沈星秋抑制激動的心情,看著空地上白底黑字,繡著“比武招親”的錦旗,恨不得仰天長嘯“楊康,可算找著你爹和你媳婦了。”
二人拆斗數招,舉手投足均有法度,一時之間,竟然難分勝負。沈星秋看了片刻,暗自奇怪。那旗下的少女正是十七八歲的年華,明眸皓齒,容顏姣好,身上緋紅的披風翻飛,似化作了一團紅雲。和他交手的青年偉岸俊朗,面板黝黑,使出的招式無甚花哨,只是拳腳深沉,招招威猛。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紅衣少女顯出疲態,攻勢漸緩,而那偉岸青年越打越勇,拳腳生風。
圍觀的人群紛紛拍掌叫好,只誇他們郎才女貌,武藝高強,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沈星秋看得焦急,這場中比武招親的紅衣少女明顯就是穆念慈,就算沒有楊康她也應該比武招親失敗才對,這個武功不凡的黑臉青年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啊。
一晃眼,又是十幾招過去,疑是穆念慈的紅衣少女滿場奔走,只顧躲避偉岸青年拳風,在無還手之力,勝負已分。
“咚鏘”一聲鑼響,鬥得正酣的二人各自向旁邊一躍,分了開來。原本坐在場中觀戰落魄中年人站了起來,執鑼敲了三下。他走到偉岸青年和紅衣少女的中間,對偉岸青年笑道:“我女兒武功不如你,你尊姓大名?”
那青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偷眼瞧了一眼旁邊紅衣少女,撓了撓頭道:“我姓唐括,單名一個霆字。”
落魄的中年人微微一點頭,道“我們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棧,這就一起去談談罷。”
“呃……好”
紅衣少女聽得他這個“好”字,面上一紅。二人互望了一眼,眼中皆是羞澀中帶綿綿情意。中年人大喜,和紅衣少女收了錦旗等物事,拜謝了捧場的人群,向西大街而去。
沈星秋一臉鬱悶,牽了白馬尾隨在他們身後。這對比武招親的父女正是化名穆易的楊鐵心和穆念慈,他萬萬沒想到是,這半路截胡的人居然是楊康兒時的玩伴,小黑胖子唐括霆。
穆念慈也是命裡多舛,如今重來一次,比武相親相中還是個金人,唐括霆可不比楊康,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女真人,金國龍虎衛上將軍唐括鉿之子。
“喂喂……前面的,前面的兄弟你等等……”沈星秋聽見後面有叫喊聲傳來,下意識的回頭一望,卻被唬了一跳。一匹毛赤如血的棗紅馬不知何時,悄悄跟在了他身後,邊走邊拿頭蹭著團團著的頸項,鼻翼翕動,異常歡喜。團團被它蹭得有些煩躁,不住的搖頭躲避。沈星秋剛才想著穆念慈的事,是以沒有注意。
停下步伐,沈星秋看著從不遠處跑過來的健壯少年,古怪的笑道:“這是你的馬?”
那少年一臉急切,眼露歉意道;“不好意思,我這馬不知怎得,咬壞了韁繩,跟著你走了。”
沈星秋細細的打量了少年一番,他身量頗高,體格健碩,圓臉高鼻,眼睛黑亮,一看就是個憨直的人。
“它不是跟著我走,是跟著我的馬走的。”
“啊……這可怎麼辦。”少年牽了幾次韁繩,都被紅馬靈巧的一仰脖,給避開了。急得他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沈星秋看得有趣,團團是匹母馬,看樣子,這匹紅馬是瞧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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