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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也曉得他是這般想的,她這會兒只覺得兩腳被自個兒砸得又腫又痛。
出外靠朋友……出外靠朋友……
這下子,真是自食惡果啊,可惡!
身為帕夷娃族的族長,苗人凰身系繁榮部族的重責大任,為了考量成為茶道驛點的可能性,在安置完牧傾心住下後,便匆匆地跟著馬幫走了,直到近日才返抵部族。
待她返回,自然還有部族的事務等著她處理,即便她有個極為幹練的副手坐鎮族內,也硬是花了幾天的時間,才讓她跟上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大小事,當然,這當中也包括近來族裡邊的漢人越來越多的趨勢。
先是一對迷途的書生父女。
接著是帶著侍女前來待產,順便幫她參謀的牧傾心。
在她跟著馬隊、一天一個點,十來天后遠在百里外觀察驛點的特色之際,據說書生的家人送來了侍僕跟廚娘,讓族裡的漢人又多了兩名。
當她告別馬幫、利用脫隊返族的時間再詳探沿路各個驛點之際,又來了一對漢醫師徒……當中的老師父,據說以前是給漢人皇帝治病的,因年紀大了、退休了,正在雲遊四海,想了解一下苗人的醫術,遂特地帶著小徒弟前來拜訪。
這種醫術交流的事,想想也不是什麼壞事,寨子裡多個漢人大夫怎麼想都是有利的,所以阿浪允了這對漢人師徒留下。
待苗人凰總算回來、聽完整個報告之後也沒什麼意見,但臨時想到時,還真覺得有點奇妙……
“喂,膩有媚有覺得巧了一點?”想到就說,前一刻還在講跟隨馬幫行走多日見聞的苗人凰很突然地就冒出這一句。
雖然仍有奇怪的口音,但苗人凰的漢話已進步很多了,這讓牧傾心甚感欣慰,不用聽到耳朵快出油。
“臥剛剛翔到的,那個撈頭子,竟然系雞前幫膩看病的歹夫,這四夫也太巧了一點。”較之數年前,苗人凰多長了幾分心眼,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行事莽撞、只顧著勇往直前的苗家大姑娘。
“是巧合了一些。”針對這點,牧傾心不否認。
再見到診斷出她腦部受傷失憶的孫大夫,第一時間裡,牧傾心確實也感覺古怪,但想想孫大夫的說法也沒錯……
“跟一般的醫者比起來,他是個學理派的大夫……”見苗人凰面露不解,牧傾心解釋道:“就是比起醫治病人,他更喜歡研究醫術,想知道在面對病症的時候,是不是有更好的醫治方式。”
苗人凰有些明白,但又不是很懂。
再簡化一次,牧傾心用她能明白的例子,舉例道:“就像我姐夫那樣,只是我姐夫喜歡研究的是毒物,而孫大夫喜歡研究的是醫術。”
點頭,說起數年前一度列為族夫人選、害她追夫追得半死、最後卻又差點活活氣死她的那個人,苗人凰這次是明白了。
雖然事後證明,她曾經的執著只是白費氣力,但在當年,年少的她可是因為那傢伙對毒物的執著與狂熱,而投入不少純純的少女愛戀哩。
原來,都已經是“想當年”的事了啊……
苗人凰稍稍閃神了下,牧傾心則盡責地分析她所知道的事。“以前孫大夫礙於君命,被困在宮裡面當御醫,好不容易熬到了可以告老還鄉的年紀,可以離開宮裡,所以很積極地在做些以前不能做的事,像是蒐集各種疑難雜症的病徵情況啊,研究不同的醫法等。”
所有的事,其實有跡可尋。
因為熱衷研究,也之所以,老人家之前會在鄉里中舉辦義診,現在到苗寨來想研究異於漢人的醫術,更是追求不同醫法所必須的事。
“所以你會再見到他老人家,真的只是湊巧遇上而已。”聽完牧傾心的分析後,苗人凰也只能用“命運的安排”來解釋這個醫病關係的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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