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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憤怒,五天只睡了不到十二個小時讓我很憤怒,你抱著我睡了五天卻不能跟我做|愛讓我很憤怒…”
我在這麼情緒激動地說著的時候,似乎慢慢地將這些怨憤和怒氣的根源挖掘了出來:我受不了這個城市,也受不了這個城市將我變成的那個對無辜的陌生人亂髮脾氣的bitch。我受不了這樣的自己,而梁辰卻一直在一旁幾乎隱忍地包容著我。上帝啊,我幾乎忘了他是因為想要給我一個聖誕驚喜,想要跟我騎馬、滑雪、看落日才來到這裡。他沒有義務陪我忍受這些,也沒有義務一直忍受我——他剛才在我那麼無理取鬧的時候都沒有把這個事實說出來。
“我現在覺得自己真像一個賤人…”我突然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
梁辰驚訝地看著我,興許是因為我剛才的這句話,興許是因為我臉上虛弱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對你發火的,我不是故意表現的像一個bitch的…你不要離開我…”我有些恍惚地抓著他的手臂說。
他嘆了口氣,將我抱在了懷裡:“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你只是太累了,睡一會兒就好了。”
“我不能一個人去臥鋪區。”我有氣無力地說。
“那跟我回硬座區?”
“可是我討厭坐在對面的那些男人盯著我看。”
“放心,他們應該只是在看你的黑眼圈,你現在圍上一條紅頭巾就可以去演傑克船長了。”
我抬起手來輕輕地捶了他一下。
“那你要抱著我睡。”我說。
“好。”
“到北京之前都不能丟下我一個人走開。”
“不走開。”
“如果你想上廁所呢?”
“忍著不去。”
10個小時後,我終於從那個顛簸而深沉的夢裡醒了過來,站臺上那兩個大大的“北京”的標識映入眼簾的一剎那,我連日來所有的壞心情忽然間全都消失不見了。午後的陽光被一股清冽的冷空氣從窗外吹了進來。
三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在抱怨這裡的交通、天氣、沙塵暴、桑拿天、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隨地吐痰的人、不把馬桶圈放下來的人。結果,離開之後才發現,我最愛的終究還是這個城市。
哦,對了,回來之後的那天下午,方路揚告訴我,他和宮本已經和解了。原因是本田櫻子跟一個長得像裴勇俊的韓國人交往了。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中日關係靠韓國嗎?
12月31日,梁辰搬進了我的公寓。契機是他在一次街頭打架中不小心挫傷了右手的軟組織——回到北京後,我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可是他好像並沒有。
那天上午,我們去望京給朋友們買新年禮物。等車的時候,忽有幾個渾身酒氣的男青年上來糾纏我。我厭惡地瞪了他們一眼,拉起梁辰便走,不想他們居然愈加露骨地在我身後大聲調笑了起來。我惱怒地回過頭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梁辰就從我身邊衝上去對著其中一人的臉狠狠地揍了一拳。其餘幾人愣了愣,便也呼啦啦地圍了過去。
我呆了一下,連忙上去勸止,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掏出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電話接通時,我故意大聲地對著手機報出了我們所在的地點和那幾個男青年的外貌特徵。那幾人見狀果然停手,回頭罵了兩句就匆匆忙忙地朝北面的巷子逃去了。
我連忙過去扶起梁辰,這才發現他的眉頭、顴骨和嘴角都受傷了,右手也青了一大片。
我有些心疼地抓起他的右手說:“我說你是怎麼回事啊?明明打不過人家,逞什麼強嘛。”
“我不是說過嗎?如果你真的被欺負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他笑說。
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摸了一下他眉角的傷口說:“真是的,要是留下疤痕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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