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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糾葛一刀兩斷,再無現世機會。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靈前的那盞油燈在一閃一閃搖曳著。白菁菁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陣一陣地冒個不停,忙緊緊摟住師父前幾天交給她的七星劍,好歹還能辟邪。
陰風越起越盛,劉氏把兒子緊緊摟在懷中。只剩邵士梅一人還巍然不動地閉著眼睛搖鈴。
幽幽暗暗的燈光中,慢慢浮現一個輕飄飄的影子。
王炳現身了,眼神呆滯,面目蒼白,一副行動遲緩的模樣。
他轉頭朝劉氏看去,口中嚅囁了句,“娘子、濤兒!”
劉氏摟著懷中的兒子,怯怯不敢上前,“你可是王郎?”
王炳輕輕點了點頭。
劉氏臉上的淚水又跟決堤了似地簌簌而下,抽噎地說不出話。
王炳僵硬地身體,想靠近他們。劉氏卻摟著兒子後退了幾步。王炳神色複雜,止住了腳步,轉向邵士梅問道:“道長,何事召我回來家中?”
邵士梅這才開口問道:“你娘子說你生前是被土地公夫人迷惑,這才喪了性命。可有此事?”
王炳喏地應了聲。
邵士梅又問道:“你確定那女子是土地公夫人?”
王炳偏著腦袋想了想,“其實我並不在是在土地廟遇見那女子。那天,我經過土地廟,路過一片柳林,走出一個妙齡女子。我前去攀談,約好了夜裡幽會,我便將家中住址告訴了她。後來,我問她姓名,她一直不肯說。一次她說漏嘴說自己住在山東省東昌府的龔家,本姓也是王。待我追問,她又一口咬定自己是土地公夫人。”
邵士梅點點頭,看再無其他可問的,便示意王炳可還有話要說。
王炳轉頭朝劉氏輕聲說道:“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那女子只怕是妖邪所化,並不是什麼土地公夫人。你萬不可再去尋土地公的麻煩。望你把濤兒養大,若你要改嫁,我也不攔你。對不起,娘子。來世不要再相見。”
說完,王炳的身軀漸漸變得透明,消失在黑暗中。周圍淒涼的陰風也立刻消失地無影無蹤。
劉氏伏在地上,嗚嗚痛哭不止。那小兒呆立著,似懂非懂。
邵士梅嘆了句,“人總是看不破紅顏枯骨。生前時痴迷於皮相,等過世了才能大徹大悟,卻又被投入輪迴之中,生生世世經受上天的考驗。”
白菁菁也跟在師父身邊感嘆道:“凡人難做,那修道的人也不好過,窮盡一生都不能得道的人多了去。譬如清和那個大變態!這種人就不應該修道。師父,你說師祖怎麼會收這麼個徒弟啊?真是瞎眼啦!”
邵士梅掃了她一眼,白菁菁忙換了話題,“師父,我們還要去找那害人的妖怪嗎?那不是得去東昌府,元淳怎麼辦?他的傷都還沒好。”
邵士梅沒有回答,走進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白菁菁環顧了下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她心頭一寒,不敢再呆,忙喊了聲,“師父,等等我。”疾步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王六郎的故事就結束了,至於那妖怪王氏,預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胭脂(一)
王炳頭七後,事情雖還未水落石出,不過土地神王六郎的名聲已經不再受到村民的質疑。來土地廟燒香禱告的村民也漸漸多了起來,王六郎的賢德也慢慢傳揚出去。
因元淳要養傷,邵士梅便帶著白菁菁又在土地廟呆了幾日。
白菁菁現在每天都毫無怨言地摸黑早起做早課,傍晚也準時開始打坐。她現在已經收起自己的傲慢之心。現代生活牢牢烙印在她身上的那種不自覺的傲慢,這次已經讓她受到了莫大的教訓。
她體會到了自我的渺小和無能為力,而這才是真正的現實。一切困難,並不會因為她擁有現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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