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5 頁)
說的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他沒做那事,是別人讓他給的,東西他不知道是什麼。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再問幾遍都是這樣。
丁陡臉色有些發白,眼尾燻出疲憊的神色,淺薄的唇角輕輕一抿,勾出平靜鎮定的面孔。
嚴京耷拉著眼角,被人帶著手|銬坐在走廊裡,不敢抬頭看他對面的人。
紹耀眼眸如針,冰冷的看著他,如同被毒蛇死死的盯住,所有的事都坦露在青天白日裡。
嚴京手指不停交叉,低眉順眼透出幾分忐忑和遲疑,還有害怕。
丁陡從審訊室出來,嚴京一抬頭,眼眶立刻微微發紅,沉默的抿住嘴巴,露出幾分遲疑和猶豫,不敢再看他。
紹耀走上前,扶住丁陡,四個人交錯而過的時候,紹耀迅速撤腳,向後一頂,猛地一踩,一系列動作就三秒鐘的功夫。
後面的人吃痛,一條膝蓋軟跪在地上,哎喲的叫起來。
“耍什麼么蛾子呢,平白走著都能摔倒。”看守的人抱怨。
嚴京左腿後膝蓋窩那兒痛麻,讓他一時間站不起來,踉踉蹌蹌幾步,他委屈憤恨的扭頭,剛好對上那雙沉靜冷漠的瞳孔,眼底隱隱流露的冷酷讓他一時恐懼。
嚴京委屈的一撇唇角,咬咬牙,忍痛走進了詢問室裡。
下午四點左右。
大隊長急哄哄的拿著份檔案。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紹先生,您看,這證據分析我們做了,口供也查出來了。您的這位朋友沒涉及違禁毒|品售賣,我給您賠不是了。”
紹耀接過檔案,看了一下里面的報告,“他的檔案記錄呢。”
“唉,已經撤銷了,丁先生的犯罪記錄裡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啥都沒的。那嚴京說了,是他讓丁先生遞的,住不住您兄弟了。”
紹耀扭頭看丁陡,丁陡垂眸,點點頭,紹耀同他站起來,將檔案扔給大隊長,“辦事兒人員該換了。”
查個小型的藥品販賣都查了四天才查清楚。
這緝|毒所也別幹了,遇上跨市跨省跨國的毒梟大案子,這是不是待要查上十好幾年。
大隊長苦笑著跟在屁股後面賠不是,“是是,我們一定改,保證您下次見著我們局長的時候肯定改好了。呵呵呵”
一路送出來辦事廳。
外面空氣清冽,街上的種的夾竹桃沿街開了一路,從清風中散出花香。
身邊的年輕人沉默著,安靜的像樹梢上一滴水珠,薄涼,沒有方向。
紹耀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厚繭的手摩擦他的手指,伸手摸摸他的頭,“餓嗎,燒剛退,我們去吃飯。”
丁陡低低嘆口氣,眉眼盈盈,在眼尾染出一片輕靈的氳色,“我是不是特傻?”
總是被人騙,被人耍。
紹耀側頭看他那雙沒有焦距卻清潤的眸子,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拍拍他的肩膀,“嗯,傻。大半夜去酒吧唱歌,遇見壞人能打過嗎。”
溫暖的手貼在眼睛上,丁陡笑著扒下他的手掌,話語裡帶著微微的惋惜和落寞無奈,“唱歌就能掙錢的。還挺好的。”
他能做的工作不多吧。
總覺得他笑的勉強,不忍在看下去,紹耀拉著丁陡去南大街吃飯。
吃的是白家正宗毛肚,一串一串,從鮮湯裡涮出來的,味道特別好,用超級大號的茶杯裝起來的,一看就知道是白家的特色。
毛肚配上香辣的辣椒,加幾籠天尹府的灌湯包,湯汁一點都不油,卻鮮的厲害,湯汁好幾種味兒,香氣撲鼻,讓人忍不住總覺得自己能吃好幾大籠。
這種飯吃著熱鬧,老胡同的人都好這一口,比在空調廳裡吃西餐更讓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