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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真要困成那啥。
丁陡幾乎是瞬間就睡著了。
他感覺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塞進他手裡一個比頭還大的西瓜。
丁陡瞪大眼睛,看著西瓜了幾個黑籽正歡快的游泳。
他正琢磨這是個什麼東西是,突然看見有個男人在大西瓜裡遊了出來,光禿禿的腦袋,手裡拿著一朵花。
等人走近的時候,丁陡噗嗤笑出聲,那光頭男人的嘴巴是一塊粉嫩的果凍,嫩嫩的,軟軟的,手感超級好。
丁陡問,“你是誰啊。”
他脖子上帶了個牌子,上面寫著‘我是芍藥精’。
張開嘴巴像個大大的黑洞,問,“你吃魚嗎?”
然後手伸到西瓜汁裡——咕嘟咕嘟,有什麼冒了出來。
“我吃飽了,真的!”
丁陡嚇得猛地朝一邊摔去。
然後忍笑醒了過來。
噗,芍藥精。
紹先生給他的感覺太強烈了。
丁陡握著手腕,想起來昨天紹耀粗糲的手指在上面揉捏的感覺,腦中不自覺又浮現出光頭男人果凍嘴唇。
抿嘴偷笑,他對不起紹先生。
他錯了。
他不該肖想他。
一天很快過去了,快下班的時候,羅鈺才知道丁陡晚上去酒吧唱歌,不僅擔憂道,“夜裡兩三點,你又看不見,太危險了,小丁。”
丁陡開啟導盲仗,想起來昨天只一晚上就掙了五百多,如果每個星期他在酒吧兩次,起碼這一個月的家裡的開銷就能減輕一點了。
這樣他在推拿店的工資都可以存起來還欠款了。
只是有點晚了,夜裡也許人更少一些,他只要再小心一點就沒有事了吧。
酒吧裡,被稱為小妖精的嚴京悶悶不樂的喝著紅寶石色的雞尾酒。
海峰從後面摸了一把屁股,笑嘻嘻的問,“小妖精,都快上班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做給誰看呢,可就惹我心疼了。”
嚴京很瘦,裹在一團花色的襯衣裡顯得幾分惹人憐愛,他一勾唇,拉住海峰吻了上去,將酒水渡了過去。
他微微一瞥,看見門口站著的丁陡,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讓海峰頓時一熱。
嚴京晃晃悠悠走過去,摸了一下導盲仗,握住他的手,“我帶你去辦公室,你自己來的嗎,章大少呢。”
丁陡一愣,知道他是誰後,禮貌的微微一笑,“我能記住路,謝謝你,嚴京。”
海峰搖搖頭,笑著將吧檯整理下,小孩吃醋了啊。
小妖精這是擔心丁陡搶他的生意呢。
嚴京坐在辦公室的沙發裡看丁陡換衣裳,突然問,“你多大啊。”
“二十二了。”
嚴京扭著小腰懶洋洋的靠在肩膀上,上上下下將丁陡看了個遍,說,“二十二,比我大兩歲歲。你家很窮嗎?”
他見丁陡沒說話,急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因為我聽說你有工作,這裡平常凌晨兩三點下班多累啊。”
丁陡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多掙些錢。”
嚴京偷偷將兩隻手圈成個圈,朝著丁陡比了比,然後心裡一樂,腰沒我細!
他扶住丁陡,抬手將丁陡脖頸個口子解開兩粒,“露一點好看,男女都喜歡。”
哦。
真心不是他沒品位,他十二三就失明瞭,脫光的人在他面前也沒有什麼影響。
嚴京將他帶到吧檯,問他要不要牛奶。
丁陡眨了眨看不見的眼睛。
他看起來真的很需要補鈣嗎。
每個人都喜歡讓他喝牛奶。
嚴京眼睛一瞥就看見朝這邊走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