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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吃生的了。”
我低聲應了一句,壽司沒有吃到什麼腥膩的味道,總算沒有吐意了。我避開三文魚和其他生食,又嘗試著吃了一些壽司,終於可以正常進食。張存義看到我表情恢復正常,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定心吃菜。
“我這次來b市見一位藝術經紀人。”沉默地吃了一陣飯,他又卻冷不丁開口道:“他看中了我的一幅畫,我們面談後他說想看看我別的作品,如果合適的話,或許有收購的可能。”
“這是好事啊。”原來張存義來b市是繪畫事業有了轉機,他熬了這些年,也終於盼到出頭的時候了,我由衷替他高興:“果然是金子就會發光的。”
“算不上什麼金子,”他淡淡地道:“就是堅持自己喜歡的事。”張存義為人沉穩謙虛,這是他品質中最大的閃光點,不論繪畫事業沉浮起落,他始終都淡然如水。
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在這一行出頭,一旦發現出頭無望,又很快放棄改行做別的,最終一事無成。像他這樣能把喜歡做的事堅持到底,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但他這麼謙虛淡然,我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祝賀的話說過了,誇獎的話再說又不合適。
“很久沒畫畫了,我最近也想著重拾畫筆,但是這幾年沒動筆畢竟手生了。”想了半天,我們之間還是談畫畫比較有共同語言:“這次省裡舉辦了一箇中青年畫家大賽,系主任前幾天勸我參加呢。”
聽到我這句,正在吃壽司的他忽然頓住,放下筷子抬頭看我:“若不是陳置玉,你也早就成了亮眼的金子了。”
“沒有沒有,我的水平很一般,談不上什麼金子。”以我的水平接受這種評價顯然受之有愧,不過提到才華二字,我倒是想起了那個黑衣男生:“不過說起來,前兩天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極有繪畫天分的學生。”說著,我把手機裡存著的畫翻出來,遞給張存義看:“你瞧瞧,是不是讓人見了眼前一亮?”
張存義將信將疑地接過手機,剛開始也是隨意地看著,但是看到後來已經凝住了視線,半點都移不開了。
“我一開始看到這幅畫也驚呆了,還以為是什麼大家的作品呢,沒想到竟然是個學生畫的。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壓根不是專業學美術的!”一談到這個學生我就停不下來了,拿著手機喋喋不休地和張存義談著繪畫的細節,說完這個之後,我又把之前他畫在紙巾上的大青蟹調了出來:“你看看,他除了畫靜物風景的功力一流,漫畫什麼的也是信手拈來。我學畫畫又教畫畫幾十年了,真的是從沒遇到過這種天才!”
張存義盯著我的手機看了良久,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不帶一絲匠氣,筆觸充滿靈性,果然配得上天才二字。這位學生叫什麼名字?”
“這……”在這個問題上,我又被問住了,“具體的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位學生會來旁聽我的課,等到下次上課的時候,我再仔細地問問看。”
為了掩飾基本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的尷尬,我把筷子無意識地伸向面前一個小碟子裡,連裡面裝的是什麼都沒看清,就下意識地往嘴裡塞。結果嚼了兩口才發現,我剛才吃的是芥末章魚!
芥末的刺激加上章魚的膩滑在我口腔裡翻攪,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吐意一下子又翻湧了起來,我趕緊把芥末章魚吐了出來,可是一陣又一陣襲來的嘔吐感讓我難受至極。
我剛跟張存義打了個招呼,匆匆跑到廁所,把今晚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我用清水漱了口,又擦了擦眼角溢位的眼淚,當我扶著門邊好不容易直起腰的時候,又是一陣嘔吐感襲來。
如此反覆,收拾好狼狽從廁所裡走出來,卻見張存義竟在走廊那裡等我。
“不舒服?去醫院看下吧?”他擔憂地看著我的臉色,然後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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