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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雅觀,於灝建議,“祁總,要不要包紮一下。”
祁邵珩搖頭,“不必。”坐回辦公桌前,他又淺淺地自說自話,“遮上了,還怎麼看得到?看不到,怕是更不會心疼了。”
看?
給誰看?
疼?
要誰心疼?
於灝更是不明白了,自從宜莊別墅來了蘇小姐,他家上司的心思愈發深重難懂。
他剛一愣神兒,卻見伏案工作的人怡然拿了外套,起身對他說,“備車,我們出去。”
“。。。。。。額,好。”
看著男人行色匆匆的模樣,於灝納罕:這麼著急,倒是不像平日裡那個沉穩冷靜的上司了。
直到接了以濛上車前往下一處,於灝才知道祁邵珩今天的反常是為何。
目的地:民政局。
他要帶著那女孩兒登記結婚。怪不得會這樣。
不過轉念於灝又想,不登記無法形成法律效應,為了那股份確實不得不如此了。
本以為他們結婚有困難。
可,即便是法律上的叔侄女,可畢竟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況且小姐還姓了蘇,這麼一來也省了不少問題。
*
民政局外,祁邵珩由攬著以濛的肩,換了牽著她的手。
他們出來,身邊有人也吵吵鬧鬧的出來了。
一男一女,面色皆是暗沉如土色,這兩個人祁邵珩知道,是剛剛白色寶馬車的主人,也是擾醒了阿濛的人。
此時他們手裡和他和以濛一樣,都是手持一本登記公正後的本子。
只不過他和以濛是紅色的,而那兩人都是深綠色的,——離婚證書。
見兩人衣著得體,想來也是有臉面的人,但是為了離婚倒是什麼都不顧了,就在民政局門口大吵大鬧。
這場景,讓祁邵珩眉心一跳,見自己牽著的人側頭去看,他迅速伸手蓋在她的眼皮上,“阿濛,不準看!”
這一聲裡,霸道,憤懣,隱匿了不知多少壞情緒。
於灝站在路口等他們,見祁邵珩和以濛從臺階上下來,處於習慣性他第一時間去看上司的臉色,見他眉宇深鎖,便知道這人心情又差了幾分。
剛才去登記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又怎麼了?
喜怒無常。
於灝只得沉默著做自己該做的事兒,比以往更加仔細認真,生怕一處做不好,就觸動了上司的逆鱗。作為祁邵珩的助理,最近這段日子,於灝是越來越有伴君如伴虎的感受了。
殊不知,祁邵珩坐在車內,想起剛剛看到的離婚證書總覺得內心無法平靜。
晚上,回宜莊別墅區。
祁邵珩因為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兒,送她回了宜莊就和於灝趕著去公司了。
深棕色的雕花大門開啟。
不知是誰有意交代,還是說了什麼。
以濛剛一回去,就被傭人喊著,稱呼,“太太。”
這一稱呼,讓她內心一窒。
以濛蹙著眉,坐在客廳裡一口一口地喝茶,不是說好了只是一紙協議,怎麼現下看起來倒像真是她嫁給了祁邵珩似的。
祁邵珩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兒,怕是現在忙得很,他不得空,她也沒辦法打電話和他商討這件事兒。
嘆了一口氣,以濛自己只覺得惱,可真又沒什麼辦法,結婚證都拿回來了,還在意一個稱呼幹什麼呢?
反倒顯得自己不大氣了。
這樣想著,她又釋然了很多,不就是做契約上的假面夫妻嗎?她還是可以忍受的,就一年光景而已,快得很,忍吧,忍忍吧,日子遲早會捱過去的。以濛這麼告訴自己。
可現實卻不是這麼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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