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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見我來了,陳龍二話沒說,從冰箱裡端出兩盤冷盤,把剩下的半件啤酒也提了出來。
我也鬱悶,無處發洩。如今兩個鬱悶的男人碰到了一起,除了喝酒,還能幹什麼?那天我和陳龍在他家的客廳裡,從下午四點喝到凌晨三點,啤酒瓶堆了一桌,他母親出來干預了幾次,陳龍和我才進屋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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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龍是個很剛強的人。踢足球的時候拼搶最兇猛,平時少有玩笑,話也不多,但說一是一,不惹事,但遇事絕不退讓。記得上初二的時候,有次我和陳龍,童小飛在遊戲室遇到幾個地痞挑釁,幾句話不順,雙方就打了起來。對方人多,個頭也比我們大,我們雖然被打得遍體鱗傷,但自始至終,陳龍一直追著對方叫囂得最厲害那個猛打,直打得他鼻青臉腫。後來我們又多次遇到那個傢伙,那傢伙看陳龍的眼神裡,明顯地露著膽怯。在那段狂亂躁動的青春期,陳龍在各次單挑群毆中表現勇猛。但也只是打架的時候,平時的陳龍話不多,不惹事,不怕事。
昨天晚上,陳龍那個自貢的女朋友發來簡訊,用通知的口吻告訴陳龍,她喜歡上了別人。陳龍自動從主力男友的位置淪為替補,甚至連替補都不如。愛情的甲方單方面解除了合約,陳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下崗,失去了愛情這份至少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業。而我的愛情,也由於不可抗拒的因素,自動解除。
那天晚上酒喝得很多,睡得很死,醒來後,不由得又想起薛宜。兩顆曾經緊貼在一起的心,現在像漂泊在不同河流裡的浮萍,再難相聚。越想越鬱悶,不由得又開了瓶啤酒。不多時,陳龍也醒了,簡單聊了幾句,又繼續喝。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我們倆的錢都喝乾了。第三天下午,天氣轉陰。陽光不是很強烈,但悶熱無比。我和陳龍躺在床上,百無聊耐。陳龍從菸灰缸裡挑出兩個較長的菸頭,一個給我,一個銜在嘴裡,點上了火,說,“去踢哈球嘛,淤了幾天了,不舒服。”
我說,“走嘛。”
然後我們換了身衣服,到了建國大道。
這是下午四點過,建國大道沒什麼人,只有幾個初中的娃兒在打籃球。其中一個個高的一對二,兩個個矮的老搶不到球。以往的這個時候,這裡擠滿了踢球的人,有時要排上幾個鐘頭才上得了場,所以大家都踢得特別認真,生怕丟了球又回到板凳上。但自從我們那屆高中畢業後,興文的足球就沒落了。這年頭,只要有點高度都練了籃球,個子不高的都唱R&;B,打勁舞,泡妞去了,誰還像我們當年那樣,穿著十四塊一雙的球鞋,大熱黃天出來踢球?
我和陳龍在旁邊看那個個高的刷了百多個藍板,終於等到幾個社青來踢球。那幾個社青我們都熟,以前也都在一起踢過球。說是社青,其實人家都有固定職業,只是讀書時候的名氣不大好,總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固以‘社青’稱之。其實,在很多人眼裡,我和陳龍也是‘社青’。
那天在球場上,陳龍依舊勇猛。在他的帶動下,我也抖擻精神,出了一身大汗,痛快淋漓。一直踢到晚上九點,意甲散場。(在興文話裡,‘意’與‘夜’同音。)那幾個社青又邀我們一起去建國大道附近那條小河游泳,然後上岸,喝夜啤酒。
又是一天,渾渾噩噩。半夜,我夢見薛宜,咫尺之遙,觸手不及。
青春,無須多言(91)
第四天早上,下起了暴雨。天氣預報說整個西南地區都有強降雨。持續的高溫將得到緩解,乾旱的河流田地將得到滋潤。我和陳龍反正也無處可去,下不下雨都是倦在家裡。不過對於陳龍的母親來說,下雨也是件好事,因為空調可以暫時不開了,省了許多電費。
快中午的時候,童小飛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剛從宜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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