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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上頭上挨那一下了。洗了澡,剃了鬍子,換了身行頭,我又衝向了薛宜的方向。臨出寢室的時候,我叫段柏杉把衣服給我洗了,算是當作打我一悶棍的懲罰。
到了薛宜跟前,她見我頭上長了個大包,噓長問短。我把這個包的來歷告訴薛宜,薛宜破涕為笑。
青春,無須多言(83)
接下來的故事場景變換到桃花節時我和薛宜住過的旅館。在此之前,也就是我們離開網咖一條街的時候,我特意去告訴下午看到的那個女牧師玩家:辛特蘭那個跳崖的人,以後不會再跳了。
然後,我和薛宜在龍泉四月的雨夜裡,重溫了一遍我們初次相遇時走過的路線。終點還是上次那家旅館,上次那個房間。
至今我依然回味那一夜的溫柔,那一夜的浪漫。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如果這是一個童話故事,王子和公主從此會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如果這是一個神話故事,牛郎和織女雖不能朝朝暮暮,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然而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也希望這個故事到這裡就結尾,圓滿地結局。然而生活很多時候不受我們控制,若如此,世上便不會有那麼多祠堂廟宇。
和所有二十歲左右的愛情一樣,我和薛宜的故事裡充滿了雨中的擁抱,風裡的吻別,河畔的牽手,月下的纏綿。也有吵嘴鬧彆扭的時候,不過氣不過一天。更多的時候,我們都在思念著對方,我們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彼此。我喜歡她假裝兇我的時候噘起的小嘴,我喜歡看電影的時候倒在她的懷裡,我喜歡在臨睡前收到她發來的簡訊,說一句‘晚安,乖’。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流火的七月,我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做著關於幸福未來的美夢。這期間,陳凱的女朋友換了一任又一任,我都來不及記住她們的名字;趙氏兄弟二人,一個沉迷於網,一個沉迷於床;胡水民決心將青春和熱血獻給黨,積極地參加著學校組織的各類活動以贏取校方的好感博得一個入黨名額;趙凡在盧冰清去上海實習之後,將所有精力投入到攝影創作上,其反映大專生活的專題影展在附近高校廣受好評,趙凡與其助手段柏杉一起被成都非主流媒體譽為當代大專生楷模;楊永繼續在部隊服役;李林繼續在監獄服刑;我恪守著對李林的承諾,隔三差五去養老院看望李林的母親,偶爾也帶上薛宜。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燃燒著自己的青春。生命只能燃燒一次,而我,終於也找到了能讓我為之化為灰燼的薛宜。
七月中旬,學校快放暑假了,我們的大二生涯也進入了尾聲。下學期開始,便不怎麼正式上課了,取而代之的是種種可有可無的實習。那幾天我常常做噩夢,總是夢到與薛宜分離,不再相聚。想了又想,我決定暑假帶薛宜回家。薛宜起初不肯,但她經不住兩個月的思念煎熬和我的軟磨硬泡,終於還是答應了。
離開成都前,全寢室的成員照例在野味館擺了一桌。不同的是,楊永和李林不在了,也沒有了朦芽,我們得自掏腰包。因為第二天許多人要坐長途車,所以那天晚上我們都沒喝多少酒。我把李林母親的情況告訴了留在成都堅持創作的趙凡,請他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照顧下李林的母親。而李林方面,我親自去了一趟。他還是不太看好我和薛宜的愛情。
打點完一切,我和薛宜踏上了回興文的汽車,六個小時的車程,這次並不覺得漫長。
青春,無須多言(84)
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悄悄地對薛宜說,“醜媳婦就要見公婆了。”又捱了她一腳。
一路上,薛宜都沒有緊張過,這讓我很釋然,我家裡人向來比較隨和,我就怕薛宜太拘謹,把待會兒見面的氣氛搞僵了。
一進門,我爸和我後媽都很熱情,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