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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的講著,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但我希望你能聽到。”
“講完了,我該走了。”顏惜站起身,整整衣袍,又道:“睡美人,好好養傷,再見面的時候,我希望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你。”
顏惜替她蓋好薄被,慢慢退出房間。
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他再次轉過臉,久久地看著她,兩人之間,隔著若即若離的幾步之遙,隔著往昔的聚散離合,隔著十幾年的浮生若夢,似有看不見的絲線在綿綿牽扯,欲斷還休。
驀地,顏惜倏然回身,大步折回床邊。
窗外的走廊,顏家書童正百般無聊的等著自家主子,他叼著一顆甜草,無趣的左顧右盼。
忽地,他的眼睛定住。
順著他的眸光,穿過前方窗戶的縫隙,剛巧可以看見房間內的床榻。
床榻畔的碧衣公子,定定瞧著床上的睡顏,然後緩緩傾下身去,他閉上眼,極認真地,在那少女的唇上落下一吻。陽光從硃紅窗欞投入,為兩人精緻如玉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柔軟而溫暖的光線中,他微微偏過頭,唇觸在她的唇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一個親暱而珍重的姿勢。
窗外,顏家書童驚愕的捂住了嘴。
房內,顏惜的唇飄雪落羽般地覆在雲翎的唇瓣上。
十餘載光景綿長,歲月荏苒,人生斑駁。他與她,時親時疏,分分合合聚少離多,一生距她最近之時,莫過於此。
他唇下的她,擁有這世上最迷人的香甜,那是來自盛春時節鮮花的芬芳,豆蔻年華里香脂的柔軟,童年往昔糖果的甜蜜,深年美酒古釀的香醇。只這短短一瞬,便勝世間無數。
須臾,顏惜抬起頭來,舒了一口氣,他最後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間。
☆、第一百零六話 大周雙傑
顏惜走後的十來天內,雲舒明顯要比平日裡忙上許多,他不僅拖著尚未痊癒的傷體不知疲倦地照顧著雲翎,而且還要抽空會見一波波的來客,一封封的密信被撲扇飛騰的信鴿送出去,輾轉千里抵達京城。
雲翎醒來時,是在昏睡後的第二十五日晚。
那一天,雲舒正在給她喂藥,許是一個不慎,湯藥嗆進了雲翎的氣管,昏迷的她咳嗽起來,雲舒忙去取帕子擦拭她唇邊溢位的藥汁,不曾想再一回頭,一雙霧濛濛的眸子正對著他。
雲舒喜不自禁,連連大聲喚著荊安,結果荊安剛到,雲翎迷濛地看了雲舒一眼,低聲喚了一聲哥,又昏睡過去。
雖然這甦醒只是短短一剎那,但每個人的心頭都充滿了喜悅與希望。
雲家兄妹這邊情況愈發好轉,而朝堂之上的兩派之鬥卻愈演愈烈。風雲湧動間,朝中本以為安命候必死無疑,慶親王即將大獲全勝,卻未曾想到局勢陡然一變,朝著所有人都不曾估測的方向發展而去。
八月二十六日,失蹤幾日的小皇帝平安迴歸京城,為安命候洗刷冤屈。安命候無罪出獄。但不知為何,小皇帝並沒有透露他失蹤的真正原因。後世有史學家撰寫秘史稱,小皇帝李明治一早便知真兇是誰,但他為了制衡朝堂各方力量,故而裝聾作啞,隱忍不發。
八月三十一日,勻水忽然斷流,湖底驚現一塊千年奇石,奇石上刻有幾行字——蒼天怒,勻水涸,誅慶王,保皇脈!
此事萬人圍觀,輿論一片譁然!世人根據石頭字意,紛紛揣摩猜測這是不是上天對兇手的警告。於是一則小道訊息一同流傳出來,說是此次天子失蹤事件,看似最無辜的保皇派首領慶親王其實才是真正幕後主使。雖然此事還沒有具體證據來證實,但已在人云亦云的百姓心中投下一塊陰影。
九月初四,有百姓激烈衝撞青州知府,怒告當今朝廷一品權臣慶親王,為了修建奢豪官邸,圈田霸地,將數千可憐父老鄉親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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