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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呢,她拽什麼啊?
“上車。”
一聲低吼參雜在淅瀝雨聲中震回了美滿的神,她歪過頭,驚愕地看著停在面前的那輛車。
“聾了是不是,上車。”車裡的人明顯在壓抑怒火。
“……”他有什麼資格不爽?
“丁美滿,給你三秒鐘,我不介意把你抱上車。”賈天夏探出頭,眯眼看著眼前這個還在發愣的女人,把所剩不多的耐心全都貢獻給了她。
她不屑撇嘴,絲毫沒把他的警告當回事,充分體現出事過境遷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被隨便恐嚇兩句就會顫抖的笨蛋了。只可惜,想要玩倔強也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她漫不經心地一轉眸,剛打算不加理會轉身走人,視線捕捉到的畫面就讓美滿意識到,她現在就處在不夠天時不夠地利更不夠人和的情況。
“他他他他他……他們……要要要要、要做什麼?”她顫抖著聲音,伸手指向不遠處那群凶神惡煞,正衝著她走來的黑衣人。
“嗯,你是想要被我的仇家帶走,羞辱一番再撕票呢?還是打算上車?”他很氣定神閒,第一次發現他爸養著的那群保鏢還是有些用處的。
話音還落盡,丁美滿就迅速拉開車門,鑽了進來,“快,開車啊!”
“我看起來很像司機先生?”他皺眉,透過後視鏡,目不轉睛地瞪著她。是有多想保持距離,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副駕駛座上都不行?在打發好心負責雨中接送的司機?
“那我下車去被羞辱一番再撕票算了……”美滿的語氣裡透出篤定,她想過如果這個男人真能冷眼旁觀她去涉險,那死了倒也省心。
果然,他妥協了。
儘管這一路上咒罵不斷,但她可以閉眼假寐,不聽不看不心煩。
如果不愛了,那麼離婚之後也可以坦然面對,再見亦是朋友。
如果還愛著,那麼即使離婚了又怎樣?有沒有那張紙和那兩個禁錮住彼此的鉑金鑽石圈圈,有什麼區別?
至少賈天夏是這麼認為的,並且以他和美滿現在的行為舉止來看,也的確是那麼回事。
她盤坐在沙發上擦著剛洗完還滴著水的長髮,眼神死鎖著他□上身佈滿著的青紫傷痕,像個正埋怨老公不懂照顧自己的嬌妻般,不停地碎念著,“你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知不知道最近記者很愛盯你,把自己弄得一身傷,是又想上報紙還是怎樣啊?真是夠了,多大的人了,還一天到晚走街竄巷的打架。多有樂趣啊?那你不如去做消防隊啊,他們天天都要提著工具竄巷子,適合你。”
聞言,廚房裡正打算屈尊降貴捲袖煮薑湯的賈天夏抬了抬眸,視線饒過一切障礙物,準確無誤地扣住沙發上的女人。最誘人的性感不是刻意為之的,而是不經意間從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所以,只需一眼,他就很不爭氣地喉頭輕顫,充分表現出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那一面。
不能怪他太沒定力,說的通俗點,所謂出水芙蓉大概就是眼下美滿的樣子。紅潤飽滿的唇一張一合,在說些什麼,他沒興致去細聽;烏黑的溼發在她粗魯地擦拭下沾粘在肩側,把面板襯得愈發白皙;那雙水眸雖然不大,但很會勾魂。他一直知道自家老婆很神奇,屬於不化妝反而更漂亮的那一類,不豔俗,美得很恬靜,會讓人莫名其妙地覺得安心。就因為這樣,賈天夏才認定她是最適合娶回家的女人。可是顯然他錯了,丁美滿誘惑人的功力完全不比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差!要不然怎麼可能勾搭上那個閱盡千帆的皮條客!!
“喂,我在跟你說話,有沒有在聽啊?給點反映好不好?”她嘮叨了半天,卻只對上他灼熱的眼神,有些尷尬之餘更覺得是不被尊重。
“嗯?不錯哦,連我小時候的理想都記得。”如她所願,賈天夏立刻回神,繼續著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