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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朦朦泛亮。
吳孝良就在這趟專列的某節車廂內,一整夜的行動讓他疲憊不堪,但是仍舊難以安然入睡,那封電報加劇了他對外蒙形勢的擔憂,諜報人員在外蒙境內發現了一股不同尋常的軍事力量,這些人顯然不是蒙古軍隊,他們有著更近似西方的面孔,那位諜報員曾親眼目睹這些人絞殺了俘虜而來的身穿灰色軍裝的北洋士兵。
這封電報透露了兩個重要資訊,第一是有外部勢力以及武裝力量已經介入到戰爭來。第二是北洋兵已經敗了,並且有為數不少的人已經被俘,尤其是徐樹錚至今下落不明,這更讓吳孝良憂心忡忡。
出了濱江城,再往西就是黑龍江省範圍,屬於鮑貴卿的地盤。對於此人,吳孝良來到這一世後從未接觸過,但是透過前世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鮑氏乃徐世昌親信,同時他又是張作霖姻親,因此得以被北洋政府和張作霖同時認同,取代發動兵變趕走原督軍畢桂芳的許蘭州執掌黑龍江。
鮑貴卿入主黑龍江之後,幾乎是一邊倒的投向了張作霖。在某種意義上,得鮑貴卿之歸順是張作霖統一東三省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因素。因此,張作霖對其極為重視,前世曾先後任黑龍江與吉林督軍,更是在張氏取得北京政府的主導權後,出任陸軍總長,可謂權傾一時。
但是,鮑氏似乎並沒有與張作相沆瀣一氣,在濱江時,他更是主動發來電報,讓吳孝良放心的在境內透過,對於一切試圖對付出國作戰的不法勢力,他必將對其予以嚴懲,並派了一位協調員在呼蘭等候,以便幫助吳孝良協調一路上的補給通行事宜。
黑龍江境內,綏東軍果真再沒有遇到吉林境內接二連三的險情,一天一夜後專列抵達呼倫,吳孝良突然改變了計劃,決定不再去去滿洲里,而是在此地下車,部隊越過烏爾順河,由車臣汗部的克魯倫,白魯臺等地直插庫倫。因為途屢屢被敵方取得先機,所以他決定,突然改變行進方向,以此給敵人來一個措手不及。
事實上,吳孝良的突然決定使綏東軍第二師避免了一次毀滅性的的打擊,就在滿洲里的路上,一夥悍匪早就為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只可惜還沒來得及送出他們便收到了幾大要地接連陷落的訊息。
……
蒙古草原的第一場雪在十月底便開始了,沿河水由克魯倫至楚倫克爾的道路被大雪融化後的積水弄的泥濘不堪,吳孝良與三千綏東軍第二師計程車兵,艱難的在其行進著。這一日的的行軍目標便是抵達楚倫克爾,克魯臺的當地蒙古部族並沒有對吳孝良的**隊進行抵抗,他們並不認為自己遭到了侵略,相反,他們一直在控訴著支援其獨立的某一股武裝,抱怨那些匪徒一樣的人搶走了他們的馬匹和牛羊,甚至還劫走了不落總的女人。
在此地,吳孝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訊息,徐樹錚還是下落不明,關於他的軍隊也只是從當地牧民的隻言片語猜出,曾遭到了致命的打擊而四分五裂,值得慶幸的是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徐樹錚本人並沒有戰死或者被俘,他應該還在草原的某處等待機會和援兵。吳孝良祈禱著,希望他可以堅持的更久些。
一位當地嚮導在路上向他吐露了更多的訊息。
“你們國的很多官員都被困在庫倫,他們應該沒有被處死,但是處境也很悲慘的。打敗你們**隊的那夥人是一個叫謝苗諾夫的白俄哥薩克軍官所帶領的,而且他還有一個像野狼一樣殘忍的部下,名字叫做恩琴,我曾親眼見過被他處死的國士兵屍體的慘狀,那些哥薩克們給他起了一個血腥男爵的綽號。“
“我們走的這條路會不會遇見他們?”
“沒有準數的,今天下雪,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在雪行軍的,至少今天我們很安全!”
嚮導顯然誤會了吳孝良的意思,以為他被那些殘忍的哥薩克嚇怕了不希望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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