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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彈計程車兵開進軍營,所有人都被勒令留在房間裡,得不到允許絕不許到場院中來。白天守衛森嚴,到了晚間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慘白的探照燈在軍營四周的瞭望樓上來回掃射著。
隨著三宅光治聯隊長以及聯隊高階軍官被帶走,戰俘們的心也漸漸沉到了谷底。不單是他們,遠在十華里外海參崴城中,冢田攻的心也一點一點向下沉去,午間過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自由,午飯後他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散步,卻被不知何時站在門外計程車兵,禮貌而又冷淡的擋了回去。
冢田攻不明所以,追問發生了什麼事,衛兵們卻神情嚴肅,一言不發。事態再一次失控,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在假設了各種可能之後,他頹然的倒在炕上,長嘆一聲,心底升起一股絕望,任務失敗了嗎?
在冢田攻胡思亂想,喃喃自問的時候,綏東軍司令部裡,吳孝良被部下們弄的也十分不爽。中午接到的一則求援電報,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各種幻想,日本人談判是假,拖延時間是真。不過卻不是進攻綏東軍,而是進攻黑龍江入海口的廟街,馬利諾夫斯基撤走之後就駐紮在那裡。
求援電報十分急迫,據報這一次日軍出動了整整一個師團,併成立西伯利亞派遣軍司令部,由老士族出身的陸軍元老,大谷喜久藏大將出任派遣軍司令官,具體是哪一支師團情報不明,目前先頭登陸與蘇俄軍交火的是武藤信義少將所率的步兵第23聯隊,戰鬥極為慘烈,日本海軍出動了兩艘戰列艦作為陸軍的火力支援,馬利諾夫斯基在猛烈炮火的壓制下,對日軍進攻幾乎無還手之力,因此損失慘重。
馬利諾夫斯基能夠厚著臉皮向綏東軍這個新仇求援,已經可以看出他處境十分危急,已經到了有病亂投醫的程度。
目前綏東軍內部對此事,在意見上基本上分成兩派,一派以吳孝良為首主張立刻出兵求援,騎兵團團長李澤軍積極擁護。綏東軍司令部參謀長兼第二師師長方其道,以及第三師師長尹呈輔則持反對態度。
“致之兄、振之兄,目前我們看問題應該從大局著眼,拋開個人感情因素,一切以綏東軍在西伯利亞的利益為重才是。”
尹呈輔搖頭大不以為然,“什麼叫以大局?大局就是去救那些手中沾滿同胞父老鮮血的屠夫們嗎?維中你變了,你現在更像一個冷血的政客。”
尹呈輔親自率領綏東軍抵抗裹挾了大量匪幫南下的蘇俄軍,親自經歷了那場慘絕人寰的浩劫,大批的礦工無辜死去,在重新接受綏東城,打掃屍體時所見之慘況使他在感情上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如今竟然要去援助這些不共戴天的仇人。
“日本小鬼子怎麼了?他們未必就比**子更壞,維中兄說我感情用事,你又何嘗不是把對日本人憎恨的個人情感帶到了綏東軍的決策中來?”
尹呈輔一語中的,不止他一個,參謀本部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只不過不好直說。吳孝良被問的一愣,是啊,他前世的那個世界,日本鬼子在十幾年後開始大舉鯨吞中國領土,屠殺中國百姓,所以現在才想當然的將一切行動都以遏制日本為中心。但是這個時代日本狼子野心還沒有完全暴露,甚至還隱藏的很好,大多數國人對著寫包藏禍心的魔鬼們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就連自己的部下也不能例外。
“維中,依我看這件事是可以商量的,日本人打的畢竟只是**子,況且綏東軍剛剛結束一場惡戰,戰鬥力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剛剛大規模擴軍完畢,戰鬥力還要再打個對摺,在這種情況下出兵,我們幾乎毫無勝算。”
方其道在勸說吳孝良的時候還是很講究方式方法的,用詞語氣也要比尹呈輔委婉的多,分析問題也從實際情況上出發,但是他仍舊沒喲抓住重點,日本人進攻廟街,不過是想以此為跳板大舉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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