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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人在衛兵的護衛下出了車廂,空氣果真為之一新。
想起初時為了尋親,欲來寬城子,結果中騙子圈套誤入奉天,才有今天一番局面。不禁一陣唏噓,暗想,如果當初順利到了寬城子,幾日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呢?
父母就在寬城子,本應該去探望的,但是公務在身,不好為私事而獨自行動,說不得只好等返程在來了。吳孝良又是一陣胡思亂想,看著熙熙攘攘的旅客出神。突然前方一陣騷亂,出現很多土黃色軍裝計程車兵,將旅客們趕到兩旁,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矮胖老者在混亂中出現,雖然身著便服,但從舉手投足間一眼便能認出此人乃是軍人。
矮胖老者,見站臺綏東軍機車旁站滿了灰色軍裝計程車兵,頓感奇怪,便來一探究竟。剛走幾步,就被驚覺的綏東軍士兵攔住,後面有人立刻上來呵斥:
“放肆,督軍大人的架也敢攔?讓開!”
灰軍裝士兵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報告長官,職責所在,恕難從命。”
那人還要發作,矮胖老者卻一臉和氣的問道:“小兄弟,你們長官姓甚名誰啊?”
“俺們長官乃是綏東旅少將旅長吳孝良!”
老者倒吸一口涼氣,竟是他。卻沒注意到衛兵的臉上瞬間寫滿怒意。
“可否通稟一聲,就說吉林督軍孟恩遠求見。”老者仍舊笑意盈盈,和氣的很。
吳孝良注意到了衛兵攔住老者的情況,看到老者衛兵開道,定然不是尋常人物,怕那衛兵無端開罪這些實權人物,於是便幾步來到跟前。
那衛兵見旅長來了,頓時嚷道:“旅長這老頭就是吉林督軍孟恩遠,六一哥就是他害死的。”
吳孝良心中大訝,竟是孟恩遠,不過現在不是論恩仇的時候,在人家的地盤自己這幾斤幾兩還不夠塞牙縫,輕斥那不知輕重計程車兵道:“不得無禮。”
士兵悻悻的閉了嘴,不再言聲。
孟恩遠聽那士兵如此說,臉上一陣尷尬,但見吳孝良似乎並沒有想要給他難堪的打算,笑道:“維中啊,老夫與你神交久矣,不想今日才得償一見之願啊!”
吳孝良見他如此說,心道,又是個城府極深的主,自己害他下臺,竟絲毫沒表現出憎恨之情。
第156章 炸車案
“孟督這是要去哪裡?”吳孝良對孟恩遠感官極壞,對他不假辭色,但出於禮貌還是要寒暄一番的。
孟恩遠如何看不出年輕少將對自己的反感?但終究是久經風雨的官場老狐狸,如何會因為這樣一點點的小事動氣,嘿嘿一笑,隨即又嘆口氣道:“唉,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準備卸甲歸田,回家養老。”一番話毫不掩飾他的落寞之意。
吳孝良心中生出一絲不忍,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他這個樣子,但隨即想到死傷的綏東將士,心中馬上又坦然了。
正要答話,有衛兵上前報告:“報告旅長,機車問題嚴重,技師估計修好怕是要兩天以後。”吳孝良聽了心中一陣焦急,眉頭緊鎖起來。
孟恩遠卻聽了個明明白白,看來這位害他下臺的年輕少將是要去奉天會晤張雨亭。心中一嘆:長江後lang推前lang,輸的不冤枉,起了愛才之念。
隨即道:“維中,我這列車整整一列只載了些個人財物,空的很,不如讓出幾節車廂給你。”然後又補充:“你不必推辭,今日之後,日本滿體守備隊軍事演習,要封鎖寬城子車站,等機車修好怕是也要等到一個星期之後才能起行。”
吳孝良聽了先是吃驚,緊接著又是憤怒,此前對於日軍在中國國土上橫行,都是間接的透過書本或者報紙得知。如今親身所歷,感官又是不同。但自己實力所限,又能夠如何呢?他也不是矯情之人,聽孟恩遠說的誠懇,便答應道:“如此多謝孟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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