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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只好又咽回肚子裡,敬了個禮,大聲道:“奉軍第二旅三團二連連長馬占山見過吳旅長!”
馬占山!吳孝良倒吸一口冷氣,此人便是東北軍的傳奇名將馬占山?再看此人身形頎長消瘦,面部顴骨突出,哪有半分名將氣勢?
“馬兄因何與這些人激戰?”吳孝良慕前世馬占山抗日之名,態度自然謙恭的很。
見吳孝良竟兄弟相稱,馬占山受寵若驚,又大為不解,他和這位年輕的旅長素昧平生,如何初次見面就如此紆尊降貴禮遇於他?也難怪馬占山有此一想,民國年間上下尊卑等級森嚴,一個小小的地方軍少尉和北洋少將在身份上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平日裡別說稱兄道弟,便是與少將級別的人見上一面也夠讓他興奮半天。他穩定一下心神,回答道:“旅長,實不相瞞,佔山此次是馮大帥之命運送物資來支援綏東的,豈料這群宵小半路埋伏,他們俘殺了第一連整整一連人那!”說到此處,這個瘦消的漢子忍不住失聲痛哭,圍觀者無不為之動容。
馬占山抹乾了眼淚,懇求道:“懇請旅長將那首惡交與佔山,佔山要親自槍斃他,以慰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吳孝良心道:原來如此,這張作霖手筆當真不小,竟能送來一整列車的物資拉攏自己。由於在奉天經歷的不愉快,所以他對奉軍高層將領感官都極差,這次張作霖下了血本的示好吳孝良竟沒領半點情,倘若張作霖知道了他此刻所想不知又該作何感想?
那個上校肯定不能現在就槍斃的,他只不過是一條小魚,吳孝良同樣也要為死去的綏東軍將士報仇,但他要揪出背後更大的魚來,因此他需要這些餌料,並且越多越好。
“不知馬連長可有表字?”吳孝良看出來他過於降低身份給馬占山帶來了困惑,所以他決定還是依時下的規矩。
“表字秀芳”馬占山見吳孝良遲遲不說正題,語氣有些急躁。
好秀氣的表字,與其名的氣勢竟然大相徑庭,吳孝良大跌眼鏡。
“秀芳,這個上校該殺,但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
“為何?”馬占山已經隱隱有了怒氣,在他看來任何事也沒有為兄弟復仇來的重要。
“劫奪軍火列車豈是一個小小的上校團長能擅自做主的?你現在殺了他,卻真真是便宜了他背後的主使。奉軍兄弟冤死的在天之靈又如何能慰?”吳孝良耐心的解釋著此事關鍵所在,又接著道:“不只你奉軍,我整整一個排的兄弟同樣被他們俘殺滅口,綏東軍同樣與他們有不共戴天的仇。”馬占山聽了頓時一愣,馬上面露慚愧,他的確是報仇心切,被矇蔽了眼睛,慶幸沒有一槍斃了那個癟犢子。
“旅長他們的幕後主使可是……”馬占山話到一半,吳孝良脫口而出:
“吉林督軍孟恩遠!”
馬占山入了東寧城,急不可耐的蒐集了上百匹戰馬,帶著手下去追出城去追梁大有,天黑十分,他們驅趕著一群灰色軍裝的俘虜趕了回來。吳孝良暗歎道:馬秀芳有勇有謀,重情信義,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啊!突然心念陡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何不……
至此,整個東寧成都處於吳孝良的實際控制之下,高士儐的延渾軍兩大主力團全軍覆沒,第一團團長郭勇明,第二團團長梁大有雙雙被俘,重刑之下,兩個沒骨氣的人統統招供。
吳孝良得了口供,哈哈大笑:“孟恩遠啊孟恩遠,你這回便是不死也得扒下三層皮!”他立刻通電北京,吉林督軍孟恩遠縱容手下高士儐劫奪綏東軍、以及奉軍軍資,並屠殺兩軍士兵數百人……同時他還將此份口供給徐自冰發了一份。
很快,吉林督軍劫奪軍資,殺人滅口的訊息便在北京城盡人皆知,政界、軍界一片譁然,劫奪軍資屢見不鮮,但是屠殺受汙寸鐵計程車兵上百人,就極為罕有了,加之報紙上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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