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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彥,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修我矛戈,與子同仇。尹呈輔乃你我兄弟袍澤,我吳孝良明知必死也必救之,他日換了在座之一被困敵陣,我吳孝良同樣義無反顧。”
吳孝良說此話時心中暗歎,可惜方其道不在此處,自己一直希望以理想與精神造就軍隊的靈魂,但如今還是迫不得已用上了封建軍隊兄弟袍澤那一套,但效果卻出奇的好,本來還抱有疑慮的各級軍官不再猶豫,紛紛響應這一次看似必死的救援。
路子銘帶著李正一也出席了會議,他第一個站起來道:“旅長,子銘願率隊前往。”
其他各連長也紛紛起立請戰,一時間群情激奮,士氣頓時上升到了頂點。
吳孝良示意眾人安靜笑道:“鎮東洋的名號不過是唬人罷了,遇上咱北洋的正規軍便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路連長你辛苦一趟,去接應下尹營長。”
路子銘是被尹呈輔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格外關心他這個老營長的安危,如今聽旅長果真讓自己率部去接應,欣喜若狂。
王懷事看尹呈輔的問題議完了,便清清嗓子開始發言:“諸位,諸位,鄙人忝為綏東市長,守土之責義不容辭,誓與綏東共存亡。”
若在平時大夥聽他如此說,定會揶揄他王村長,但此刻誰也笑不出來,中**隊同**子作戰還未有勝績,如今身在異土,敵軍數倍於綏東軍,形勢前景堪憂。王懷事這番表態大大鼓舞了士氣,所有軍官一年前還都是學生,如今雖然在軍隊中歷練滾打之下沉穩了不少,但此刻仍舊激動起來,紛紛表態誓與綏東共存亡。
吳孝良沒想到,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王布川還有這兩下子,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後示意大夥安靜。
“雙城子距綏東二百餘華里,白俄軍隊一晝夜間可至,如今我們面臨兩個問題,一是白俄軍隊是否與本地土匪勾結算計我軍,二是制定應對策略,大夥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
其實吳孝良早就有了主意,但之前幾次會議他率先表態後效果總是差強人意,支援的人不多,反對的人倒是不少,這也是他極力倡導**會議所自食的果子,所以他學了乖,不馬上提出來,而是讓大家先發表意見,等到有人提出與自己相同的意見時再加以支援。
只是吳孝良沒想到,這一次王懷事堅決的站到了自己相反的一面,只見他又開始發表意見。
“白俄強大,我軍初立,我建議,綏東全軍收縮,堅守城寨,並向東寧發電報求援。”
他的意見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援,反對者寥寥無幾,吳孝良沉默不語,繼續等著大夥發言,終於有人發表了不同意見。
“堅守待援實乃下下策,守,無險要地勢,一人高的雪牆翻身可入,無長久支援之糧草,被圍幾日軍隊士氣戰鬥力都將大打折扣,待援一說更屬無稽之談,試問國內軍閥哪個有膽子敢和洋人開戰?”
一句話問的眾人啞口無言,吳孝良看清此人吃了一驚,原來是他。
此人正是剛提升為排長的錢銘鈞,他一直沒找到機會與吳孝良作對,前些天還機緣巧合被吳孝良給獎賞了一通,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這一次他見大夥都支援王懷事的主意,而王懷事又一貫是吳孝良的傳聲筒,所以便站起來侃侃講了一番相反見解,不過這番見解倒真是他心底所想。
吳孝良聽了一拍桌子,出聲道:“好,錢和甫說的好,我贊成他的意見。堅守待援無異於自縛臂膀等波將金遣人來擒。”
錢銘鈞目瞪口呆,這吳孝良是吃錯藥了嗎?他瞬間有種一拳打空的感覺,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說。
王懷事驚的將暖手袋掉在了地上,不堅守待援難不成還主動出擊?那不是以卵擊石嗎?連忙阻止道:“旅長不可,白俄人數眾多,裝備精良,豈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