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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人自作主張地張羅結婚的事。
不僅父母,當初開他們玩笑的同事中,和她關係走的近的,也反對她嫁他,理由和父母一樣,說這樣的男人喜歡可以,絕對不能當丈夫。
父母強烈反對,朋友不看好,她卻鐵了心不管誰勸,就是一句話:“我就要跟他。”
父母失望至極衝她嚷:你這是拿自己的幸福賭博!
她抬起頭,斬釘截鐵:就算是賭博,就算會輸,我認了。
任何人的阻止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從家裡搬了出去,租了套小房子,沒有喜宴,沒有親朋,25歲,他們領了結婚證。
未來,似乎是一個看得見的貧苦生活,而事實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結婚後的他,像換了個人,分外地刻苦努力起來。離開半死不活的廠子,斷了酒肉朋友,去一傢俬企跑起業務。沒底薪,是外行,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她看著他變得又黑又瘦,大夏天,汗流浹背地奔走在快被曬化的柏油馬路上,晚上幾乎沒有在10點之前回來過,一回家,倒在床上,衣服不脫就睡著了。但是努力付出終將是會收穫豐厚的回報,他的工作慢慢走上正軌,工資一個月比一個月多,她有了身孕,他不讓她再出去工作,安心待在家裡,等著做母親。
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做到了銷售經理,有了車子和房子,事業不斷攀升,好日子到來的時候親朋好友又有了新的擔憂,擔心他會棄她而去,畢竟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他對她始終如一,那愛,竟比戀愛時紮實、貼心,幸福的讓人無話可說,她相信他,所以他為她的相信奮鬥,為她的幸福努力。
名叫李淑娟的女人正專心地看韓國泡沫劇,丈夫突然說:“我們離婚吧。”表情和語氣都很嚴肅,不象是在開玩笑。
他把她十年為這個家的操勞辛苦當作理所當然,看得輕如鴻毛,而他卻是她心中的泰山,他在外面揮金如土,她卻精打細算,買雙襪子要貨比三家,女人慌張卑微地問:“怎麼了?是飯做得不和你胃口嗎?還是衣服燙的不夠平整,影響你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說:“你可以休息了,以後不用再做這些事兒了。”
淚如泉湧的哭求,細數十年付出和重要性,委屈讓步:“我哪裡做的不好嗎?我可以改,你要是生意忙也不用經常回來,一個月一、兩次就好;再說,沒我有我,你喝醉了誰把你帶回家?給你洗吐得一塌糊塗的床單?兒子還在上學,衣食住行都需要我……你老家的親戚誰做壽,誰娶媳婦,每個月什麼時候給你爸媽寄生活費,這些你都不知道……”
沒有一絲愧疚,高高在上地剝奪了女人該有的權利,用薄情寡義、冷酷無情這樣的詞已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換做忘恩負義,衣冠禽獸更貼切:“她比你年輕漂亮,比你潮氣蓬勃,這個家的女主人和兒子的媽都該換了。”
任憑女人用盡一哭二鬧,尋死膩活的手段,男人依然無情地決心將她掃地出門……
一箇中年女人面臨被拋棄的窘境,很多夫妻,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共富貴,男人是一種極其易變的生物,尤其是在發達了以後。一個女人在綻放得最美麗的時候心甘情願地嫁給他,風雨不離,貧苦不棄,為其生兒育女,傾盡半生為家為夫,人到中年,容顏衰褪青春不復,只換得顧影自憐的哭訴,人財兩空的淒涼;一冷一暖,衝擊著一顆堅硬不輕易被感動也不隨意憐憫的心,張筱漫盯著稿子發呆,王樂瑤從身後拍了她一下:“嘿,走嘍,下班了,吃飯嘍,秋楓已經到了。”
被嚇著的張筱漫,沒好氣兒地瞪她:“你幹什麼?嚇我一跳。”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兒?”看看張筱漫電腦裡的稿件,王樂瑤道:“因為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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