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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從未和異性如此接近,未語無力地發現她的抵抗很薄弱。宣德帝說了聲“服侍貴妃寬衣吧。”就旋轉身在眾人的簇擁下出了殿門,殿中人再次跪送如儀。
承乾官的五尚女官喜孜孜地率領宮女太監們大禮參拜了未語。連紫衣和澄衣在服侍未語沐浴寬衣時也面帶笑意,待女官們帶著宮女捧著朝服朝冠退出正殿的東次間,澄衣忍不住說:“姑娘,按例官家只和皇后大婚時才喝合巹喜酒的,今兒足見官家對您的恩寵,這往後看誰敢欺負您。”紫衣把未語黑髮鬆鬆挽起,插上一支翠梅花鈿,橫她一眼,“就你話多,這裡什麼地方?還有該改口了,娘娘累了。”“沒關係,還是叫姑娘,聽著順耳些。”未語靠在紫衣身上閉著眼睛。“嗯,背後叫姑娘,人前還是要稱娘娘,不然尚宮女官要責備的。”澄衣笑嘻嘻地蹲下來,“我幫姑娘捶捶腿,姑娘眯一會兒吧。”紫衣扶著未語半臥在錦縟上,“姑娘好生歇息,澄衣,你再替姑娘捏一捏,我請容尚宮準備清茶細點,姑娘這會兒除了喜酒可什麼也沒吃呢。”
未語實在是累極,沐浴後人鬆弛下來,澄衣揉捏得舒服,她半倚在靠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紫衣端進香茶,心疼她這幾天都沒能好好安睡,不忍叫醒她,悄悄放下絲幔,守在廊架下,示意外殿的女官宮女輕手躡腳。
高青帶著幾名小內侍捧了官家傳旨御膳房剛剛做成的清爽可口的點心,走進承乾宮時,就見宮女太監們臉帶笑容卻鴉雀無聲,容尚宮迎上前,壓低了聲音“大總管,娘娘這會兒乏得睡了,可要請她起來。”高青令小太監們“輕些”,走到殿口處才說:“不用了,官家口諭免貴妃娘娘跪謝叩恩,免了嬪妃們的參拜,請娘娘好生養息。官家陪太后晚膳後過來,你們都提起精神,預備接駕。”
容尚宮喏喏承命,高青看向內殿“你可仔細了,你侍奉的主子金貴著呢,你們這一殿的人可全是我親手挑選的,如果有什麼差錯,那就不是一般的雷霆暴雨,身家生命可都在裡頭了。連我都擔待不了。”容尚宮神色凝重,再次叩拜:“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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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耐著性子,陪著周太后用完了晚膳,對她的絮絮叨叨充耳不聞,對於她又提出應為舅家加恩儘量不露出厭憎之色,他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直到周氏說道:“今天官家大喜,德妃的罰項也就免了吧,她那裡有皇長子,開銷大一些。”周氏見他沒有反駁,又說:“說到皇長子,該為他開府了,封個郡王,派個差事,到底是自家的骨肉。。。”宣德帝勃然,厲聲打斷周氏的話語,“高青,傳太后懿旨,德妃的罰項免了,後宮無論品軼高低,一律厚賞,司馬氏挪個地方,你叫執事尚宮看著辦,”說畢對著母親:“母后,您看如何?”
周氏強顏歡笑“官家德澤後宮,自然是妥當的。”暗自惱恨,卻不敢再提皇長子之事。宣德帝若非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早就拂袖而去,他壓住怒氣,喝了茶省了安,這才辭出。周氏聽著宮門外叫起,聲音漸遠,她收斂了笑容,面色鐵青,宮女內侍們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觸怒這位心狠手辣的太后娘娘。
尚宮女官戰戰兢兢地稟報:“德妃娘娘求見。”
許久,尚宮女官微抬眼,周氏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磕,嚇得殿內諸人都跪伏在地,“叫她回去”
這一夜,周氏又徹夜無眠了。
步輦進了端門,一直往裡行,高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宣德帝,見他神色如常,方大膽地喚了一聲“官家”。
“承乾宮現在在做什麼?”宣德帝問道。
高青會意,步輦向右一拐,進入長長的宮巷,往承乾門而去,“回稟官家,承乾宮傳了晚膳,貴妃娘娘進得不多,晚膳後,娘娘身子疲乏,小睡了。”高青扶輦不敢說假,如實回答,邊看宣德帝的臉色。原來宮中規矩,晚膳後,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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