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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之宸覺得這旋律有些熟悉,沒有出聲的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後,便聽出這正是那次在趙國,她曾用笛子吹奏過的曲子。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支曲子。
洛晨練習的很是專注,一時也沒有發現冉之宸的到來。直過了好一會兒,她有些疲乏的舒了口氣,抬起頭來,才看到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的他。剛要起身行禮,便見他大步走來,將她重新按坐在了榻上。
然後,他坐到了洛晨的身邊,抱起她往自己懷中一放,手把著她的手,重新置於琴絃上,慢慢彈奏起來。
洛晨開始還有些反應不及,但當悅耳流暢的琴聲一躍而出時,便慢慢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她專注的跟隨著冉之宸,感受著他手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聽著這一串串美妙的琴聲從自己指尖流淌出來時,心下也不禁感到一陣愉悅。
冉之宸帶著她反覆彈奏了好幾遍,洛晨越來越投入,越來越放鬆,聽著聽著,嘴上竟情不自禁的跟著哼唱起來。
開始還只是很小聲的低吟,但感覺到冉之宸鼓勵一般的提高了琴聲後,她便也放開自己,和著琴聲柔聲歌唱。
“……綠袖招兮,我心歡朗。
綠袖飄兮,我心痴狂。
綠袖搖兮,我心流光。
綠袖永兮,非我新娘……”
這一天,那琴聲響了很久,帶著說不出的纏綿悱惻。那歌聲也唱了很久,含著道不盡的繾綣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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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冉之宸出府辦事,難得的將洛晨和大寶都留在了府裡。
洛晨也樂得自在。
午膳後,她主動跟臥在房中的大寶搭了會兒訕,卻遭到了一如既往的無視後,便訕訕的躺到了榻上。剛要小憩一會兒時,卻聽外面的人稟報說:“寶姑娘,宇少爺來了。”
自從洛晨搬進冉之宸的房中後,冉之宇便再也不能如原來那般,不管不顧的就直接衝進來了。尤其是上次,在冉之宸生辰的第二天早上,他強行闖進來大鬧了一場後,冉之宸便嚴厲的下達了命令,以後他進屋前必須要經過稟報。
洛晨聞言,心下有些欣喜,趕緊起身將他迎了進來。算起來,這些日子他還從沒有找過她一次。
冉之宇一進房門坐下,張口便不滿的嚷嚷起來:“阿晨,你這兩個月怎麼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被二兄禁足在了院子裡,哪兒也不能去,都快無聊死了。”
洛晨心下詫異,脫口問道:“怎麼會被禁足了呢?”
冉之宇一愣,繼而氣呼呼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明明讓人傳了信給你,讓你來看我的?”
洛晨這回是真的迷惑了,她可從沒有接到過什麼傳信。
上次跟冉之宸出府時,聽到陳子諾無意中提起冉之宇,她還曾納悶的說自己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當時冉之宸在一邊聽到,還淡淡的說了句:“小孩子心性,喜歡的快,忘的也快。”
她一想也是,或許是冉之宇又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便將她忘在腦後了吧。當時,她還為此失落了好一會兒呢。可今日看來,似不是那麼回事。
想罷,洛晨搖了搖頭,納悶的說道:“我從沒收到過什麼傳話,也沒聽府中的人說過你被禁足的訊息呀。”
冉之宇聞言,粉雕玉逐的小臉上,雙眉緊緊的皺起。半晌,才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二兄真是太陰險了……”聲音很低,洛晨也沒有聽清。
洛晨再次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會被禁足呢?”
冉之宇小臉一垮,悻悻然的說:“還不是因為上次長兄祭日的時候,沒好好呆在府中祭奠,出去遊玩了一天,又回來的晚了。二兄便因為這個,罰我抄寫了一百遍《夫子三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