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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東西,霏煙向來是不屑的,而且以前那段騙吃騙喝的日子裡,也沒人會教她這些。好在她天生聰慧,什麼東西學來就不是難事。
對於眼前這位被流放在外十來年的三皇子也有了一些瞭解。她只在心裡覺著他與自己的身世有幾分相似,都是沒人要的棄子啊。
這些日子她也大致知道了那位四皇子的用意,皇族之爭無非是為了權力,一國之諸君之位。以前還覺著那位靖王爺溫暖如玉,平易近人的。沒想到也是個野心家啊,真是人心隔肚皮。
那眼前這位三皇子,在外流放了十年,對於這麼一個產惹皇上喜愛的皇子,有什麼能威脅到諸君之位的呢?就算有威脅找幾個殺手來殺了不就沒事了。為什麼只要她來拖住他幾日了。
算了,霏煙搖搖頭,這些個皇家裡的事,她還是不想為好。只要她這次回去得了錢,馬上就準備走人。從此過上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陵安皇宮
金壁輝煌的皇宮放眼望去,只見宮闕三千玉雕翔鸞,殿閣無限錯落有致。
大大小小的水榭亭臺、花園樓閣點綴在連綿不絕的殿宇間,一派富貴祥合的盛世之氣。
不時,有著成群衣飾華美的宮人,翩躚靡麗地行走在皇宮迂迴的長廊上;鑾儀衛和羽林軍也皇宮各處巡視,那威風凜凜的盔甲在夏日的豔陽下,折射出粼粼如耀目的金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皇宮西南邊,一座清幽雅靜的殿宇,遠離了那些繁華錦簇,奢華絕倫的宮闕,在寥廓明淨的長空下,顯出另番孤絕於眾雕淡與澹然!
緊閉的宮門上赤金匾額寫著“濪儀宮”三個字!
曠闊的前院百餘株挺拔高聳的青梧,闊葉如玉,翠華匝地,遮住流瀉似火的驕陽,亭亭玉立的翠竹遍植宮內,濃蔭如翠,炎暑之氣也消彌而去。
嫋嫋的氤氳裡,一郡青衣宮女在佛前跪拜。
為首是一位玄色衣裙的美貌女人,她虔誠的跪在佛像前,呢喃低聲誦讀佛詩。單薄的背影微微地猶如盪漾的水波紋動,清秀的容顏在煙霧中淡雅如菊,雖是年華不在,眉目中仍見裁玉為骨的華貴之氣。
“慕妃娘娘!許公公來了!”一名宮女急步到她身旁,輕聲向她稟告。
她睜開眼,一種無法言喻的智慧隱沒在那雙亮如星芒的眼眸裡,優雅的伸出右手扶上身旁宮女的手背緩緩站起身來,氣若蘭絲,“請許公公去側殿!”
“是!”宮女回身出了大殿,快步走向宮門。
慕妃風骨清新完全沒有宮廷裡生活了數十年的女子那種犀利精明的光彩。她深知在這風起雲湧的後宮中若想自保只能收斂鋒芒,所以十年來深居“濪儀宮”誠心誦佛,與世無爭。
風華已過,自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爭強好勝的前朝公主,今日宮中誰得寵,誰得勢早已與她無關。現在,她唯一希望的是能跟兒子安穩渡日。
當年,也是不想尉遲恪捲入皇子之爭,她才親自請求皇上,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去千里之外的塞外。
十年了,多少個日夜的牽掛,多少個不眠之夜的思念,流過的眼淚溼濡了多少次的玉枕,那種骨肉相隔的辛酸,思念至極,卻不能相見,相思至苦,苦斷肝腸。
十年後,軒元帝一道聖詣又將她的恪兒召回陵安,終於可以母子相見,可她此刻的心情卻是悲喜交加複雜莫名。做為一個母親她盼望著與兒子的重逢,可又不想讓他深陷權欲之爭裡,不想他受一點傷害。
她玄色煙紗的輕飄衣袖夾雜著幽幽花香,隨著她的金蓮搖曳灑在了身後。
側殿裡,青銅獸香爐中煙香嫋嫋,羊脂白玉的屏風前,兩名宮人執著團扇侍立椅榻旁,許公公手執佛塵站在左側,見到她進殿來,迎上前去躬身施禮,“老奴給娘娘請安!”
她婉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