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1/2 頁)
不多時,陸初一就從庫房拿了百兩白銀賞賜與他。
真金白銀的到手,柴進喜不自勝。
謝安瀾卻是不在管他,帶著陸乘舲他們幾個和護衛出城去了。
五千畝地說起來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走起來那就大了,相當於半個沂城了。
這也是當初謝安瀾為什麼不買地,而是選擇賃地的原因。
他一個王爺在邊境買如此大一塊地,就算是荒地,也太惹人猜忌了。
賃地就不一樣,地還是屬於官服的,雖然賃了一百年,但官服有隨時收回的權利。
至多就被人不痛不癢的罵兩句,錢多得燒得慌,卻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馬車在眾多難民中緩慢行駛而過,撩起車窗可以看到荒地上到處都是人,或是拿著自己自製的工具,或許拿著自家帶來的工具,在荒蕪的土地上奮力的開墾著。
看到他們一行人穿梭而過,都各自把頭埋得低低的,悄無聲息的挪移開去,生怕一個不慎衝撞了貴人丟了性命。
謝安瀾有在觀察這些難民的神情,見他們大多面色蠟黃,身形枯槁,但氣色還好,手上也有勁,止不住地點了點頭,「皇兄挑馮知縣來沂城來真是挑對了。」
有這麼能幹實事的知縣在,他也省了不少功夫。
陸乘舲古怪地看了眼謝安瀾,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馮舒沖之前在嶺南一帶上任十年幹得也是知縣,十年間勤勤懇懇把嶺南那個他上任的窮縣經營得有聲有色,雖說算不上人人都能吃飽飯,但起碼也餓不死人。
比起他才去的時候,可謂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聽說走得時候,幾乎是萬民相送了。
原本這次他應該上任知府的,結果因為沂城這邊守住了,缺個知縣,就把他給派了來。
當然這只是其一,其二主要還是因為謝安瀾。
畢竟謝安瀾在京城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雖然最近這段日子他克己本分不惹事生非,可陛下也擔心他萬一那天又腦抽了,做出些無法挽回的事來,因此特派馮舒沖這個穩重的人來看住他,順便也能幫他收拾收拾爛攤子。
又走了會,謝安瀾看到了安置那些難民的居所。
就是用一些木頭和乾草配合著黃泥糊起來的茅草屋,雖然簡陋,但遮風避雨是沒什麼問題了。
當然這些不是謝安瀾滿意的點,另謝安瀾滿意的是,他看到有不少婦人在這些茅草屋旁邊打掃,打掃完了之後,還灑了些摻了石灰粉的水。
空氣中一股子嗆鼻的石灰味道。
謝安瀾沒忍住捂起了鼻子,臉上卻沒有嫌棄。
眯了眯眼,驟然間想到馮舒沖之前在嶺南上任了十年了。
他能把難民如此多的沂城管理得僅僅有條,沒道理在嶺南就碌碌無為,不至於十年還在知縣這個位置上吧。
心思一轉,想到自己,當下心裡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搖了搖頭,也什麼都沒有說。
馬車搖搖晃晃將近行了一個半時辰才走到柴進說得全是石英砂的地。
果然這裡比起前面那些難民們開荒的地方還要荒涼得多。
前面那些地,地裡還長著不少枯草,而這裡已經見不到枯草了,一望無際的荒涼,可謂是寸草不生。
不少黃沙裹挾著乳白色的石頭,風一吹,就露出一個石頭尖來。
謝安瀾命人刨出一塊石頭來,果然是石英石,在往下刨了幾米,就刨不動了,下面全是砂子與石頭。
謝安瀾勾了勾唇,高興地牽住了陸乘舲的手,十指緊扣,「我家王妃願不願幫為夫找些會築窯的匠人來啊。」
「殿下準備要做什麼。」陸乘舲沒有異議,但他還是會忍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