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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瀾擺擺手,隨意得不行,「自己找地方坐吧。」
馮舒沖也不敢拿喬,謝安瀾讓他坐,他就老老實實地找了張椅子坐了。
這聽話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憨厚老實的人。
等謝安瀾撒光了手中的米粒兒,拍了拍手心的碎末,這才轉過身,仔細打量起這位新上任的知縣來。
他看上去比上次來的時候清瘦了些,應該是為沂城百姓奔波勞累所致。
人還是依舊如來時那般黑,看來一時半會這膚色是養不回來了。
「馮知縣近來可是幸苦了。」謝安瀾跟著坐下,笑說一句。
「不敢當,不敢當,都是下官份內之事,當不得王爺誇獎。」馮舒沖站起身來,可不敢受謝安瀾這句誇獎。
恰好有下人端了茶上來,謝安瀾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壓了壓手讓他坐下,「本王就是一個閒王,你有什麼當不起的。」
「王爺說笑了。」馮舒沖笑笑,若宸王真是一個閒王,那這座宅邸裡三層外三層的精兵護衛又算什麼。
謝安瀾不在此事上去他糾纏,轉而笑說,「總之不管怎麼說,馮知縣你能在如此的短的時間內讓沂城百姓恢復安寧,皇兄與朝中大臣知道,必定欣慰。」
「王爺謬讚,下官不過是做了些舉手之勞罷了。」馮舒沖再是個臉皮厚的,被謝安瀾這樣一通誇下來,臉皮也有些掛不住,好在他那黝黑的面板替他擋了,不然就鬧了個大紅臉。
兩人互誇了一通,最後還是馮舒沖臉皮薄,不敢再讓謝安瀾繼續誇下去,這才緩緩道出來意,「王爺,下官此次前來拜訪,另有要事相托,還請王爺成全一二。」
謝安瀾劍眉微微一挑,淡淡道,「且說來聽聽。」
「那下官就鬥膽了。」馮舒沖厚著臉皮站起身來向謝安瀾行了一禮「下關近些日子來聽人說起王爺在城內辦了一個馬鞍工坊。」
「怎麼,馮知縣也對馬鞍感興趣。」謝安瀾笑道。
馮舒沖點了點頭,「王爺做的馬鞍下官有幸在霍將軍那兒看到過,確實是一件難得的好物,因此不少商人都託下官向王爺問了話,看看能不能等王爺給軍營做完,也售賣些給他們。」
謝安瀾恍然想起,商隊進城那天,可是有不下於百匹的馬兒,這些馬都需要配置馬鞍,而商人們也不差錢,主意自然而然就打了上來。
礙於身份問題不敢找上門來,但讓他們找馮知縣還是沒有問題。
謝安瀾掃了掃馮舒沖的那黝黑的麵皮,他不相信他就為了這點小事而特意遞拜帖拜訪。
果然,馮舒衝下一句話,就應中了謝安瀾所想,「下官有此感悟,或許可以靠著馬鞍重建沂城。」
「怎麼說?」謝安瀾微微眯了眯眸子。
馮舒沖稍稍停頓了片刻,略略有些籌措,半響後才咬牙說道,「下官想從王爺這裡獲得馬鞍的代理權,還請王爺成全。」
「代理權?」謝安瀾第一次從古代人嘴中聽到這個現代化的詞,還挺新鮮。
「就是下官想從王爺手中拿到售賣馬鞍的分配權。」馮舒沖擔心謝安瀾聽不懂,又簡單化的解釋了一遍。
謝安瀾當然明白馮舒沖的意思了,不就是想從他手裡拿到銷售權。
從此以後,他只管生產,馮舒沖只管賣。
謝安瀾一愣神,馮舒沖擔心王爺不答應,又忙解釋道,「王爺也知現在沂城的情況,目前看著是穩住了,能寬百姓一時的心,但長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始終是個隱患。」
「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才會把主意打到王爺身上,還請王爺懲罰。」馮舒沖說著就跪了下去。
末了又從袖口處掏出一沓銀票來,紅著眼睛,哽咽著道,「王爺,下官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