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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排落地窗全部大開。雨後寧靜的夜突然起了大風,呼嘯倒灌進來,強勁的氣流逼得人睜不開眼。車航宇吼叫著直撲過去。
“妖怪,放下我父親!”
那隻龐大的怪鳥在這間屋子裡十分侷促,它見敵人不要命地撲來,低叫幾聲,更不戀戰。腳爪如鋼籠鐵釦,抓緊了車建強,轉身便向視窗飛去。怎奈身大屋小,翅膀打不開,它笨拙地挪動著,尾上突覺一疼。
車航宇奮不顧身地抓住了它的尾羽,拼命拖拽。怪鳥吃痛,淒厲地嘶鳴,昂首——是的,昂起它所有的頭。
“啊啊,好怪的鳥啊!老公,這是什麼怪東東?”混亂中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高喊。白玉唐興奮莫名。這隻怪鳥身形有些像放大了N多倍的鵝,卻生著一雙鷹爪,渾身褐色夾雜著灰白,奇的是它全身羽毛都是倒長的,張開來一片片豎立著,邊緣銳利如刀。
“你看看它那些頭,就知道它叫什麼了。”汪丹說。
白玉唐叫:“原來是一隻……一隻……一二三四五六……好多頭的鳥啊!”
她數著人家的頭,自己的頭卻被打了一下。
“我哪根筋搭錯了,讓你去數數!”汪丹翻著白眼,呻吟,“不識數,沒得救了啊……明明是九個嘛!”
“是九個嗎?它扭來扭去的我怎麼數!”白玉唐委屈道,“別整這些沒用的啦,快點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鳥!”
汪丹絕望地跪倒在地。
“九頭鳥、這就是九頭鳥啊!!!我真的服了你……”
巨鳥生著九條長頸,此時被扯痛了尾巴,九個頭齊齊揚起長鳴。不,看清楚點,原來是十條頸子,其中一個頭好象被什麼東西咬掉了,斷頸耷拉在身畔滴著血。
“老公,你數錯了,人家本來有十個頭的,應該叫十頭鳥。”白玉唐得意地給別人挑錯。
“本來的確有十個頭的——可是這種怪物就叫九頭鳥。”
“為什麼?”白玉唐十分不服氣,“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最開始給它取名的那個人不識數,哼!老公,你看這‘十頭鳥’的其他頭好象也快掉了耶——”
怪鳥的九條長頸上各有一條猙獰傷口,橫過咽喉,如張開的嘴巴汩汩流出鮮血,羽翼半被染紅。它只想從視窗逃走,無奈尾巴被扯住了,車航宇不顧那鋒利羽毛,紅著眼只是用力揪住它。他的吼聲像是哭喊。
“別抓我爸爸,別抓他!”年輕人兩手都割破了,九頭鳥拖著他又向視窗移動了幾步,他恍若不覺手上的疼痛,咬咬牙掙扎爬起,要把整個身體撲到那鳥身上去。
“到底是十個還是九個?”白玉唐還被繞在不識數的問題裡,掰著手指頭拎不清。
“別數了!車航宇都要掛了,你拿著這個!”汪丹吼道,把玻璃罐子往她手裡一塞,衝向車航宇。說時遲那時快,他正要被鳥身上刀山劍樹一般的羽毛穿心而過,汪丹抱住他的瞬間,只聽九頭鳥發出一聲裂帛也似哀叫,九頭齊回,長頸如同九條長鞭猛甩。
九個頭擊在車航宇胸口,將他撞得反方向朝後跌去,連同背後抱著的汪丹一起。
二人重重落地,車航宇砸在汪丹肚子上。
“我跟你拼了——”這位養尊處優的少爺在生死關頭還真不含糊,一落地,馬上彈跳起來(屁股底下有個人肉墊子,彈性當然好了)虎吼著又要撲鳥救父。
腰間一緊,沒能跳起來,又坐了回去。
“放開我!”他掙扎著,“我要抓住那隻鳥!我不怕痛!”
“你不怕,我怕。”短短時間內被坐了兩次的汪丹在底下哼哼,“大少爺,我便便都快被您坐出來了……”
“喂喂,別坐在我老公身上!”白玉唐不滿地喊,那隻九頭鳥忽然長唳一聲,轉身一翅掃來,疾風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