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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鼻子一酸,她這父親定是捨不得她,好容易回來一次,已為她打點好了一切。明月道:“父親近來身體如何?”
盧興祖笑道:“不錯不錯,大夫開得藥都按時吃了,你不用操心。”
明月點頭。
盧興祖把目光轉向容若道:“成德,你快過成人禮了吧,到時可以叫你容若了。其實我甚是喜歡你這字,溫文爾雅,卻又萬種風情。”
容若一怔,梨渦淺笑,“岳父大人其實不用拘泥禮節,現在便可喚我容若。”
“那可不行,得成年了才能喚字。”盧興祖笑道,目光轉向明月,“明月那字是我臨時改的。本是字顏昭。”盧興祖突然停頓一下,訕訕而笑,略有尷尬之意。
容若又是一怔,思忖片刻,“岳父大人改得好,我甚是喜歡明月的字;韻意十足。”
盧興祖甚是欣慰,“可是與你八字和得來?”
明月聽父親這話一說,愣了一愣。她原字顏昭,後改了字,還是按照容若的八字改,這其中……恐怕是她原來的字與容若的字八字不合,而成婚總是要合八字,所以父親才把字改了。
明月略有擔憂望向容若,他是否介意?然容若只是淺笑道:“額娘說除了多水,忌諱水外,其他都是相當滿意的。”
盧興祖微笑頷首。
他們聊聊家常,吃吃午飯,盧興祖便有事去了兵部。明月則帶容若去了她曾經的閨房。明月的閨房依舊如故,床單還是她偏愛的紫羅蘭色,簾櫳也是草青色,可當明月看到繡架上自己的繡作,頓時臊紅了臉。容若觀摩她閨房之時也只是簡略看了看佈局,眼神掃到繡架,頓時一亮,大步朝過去。明月連忙跑上前拉扯他,他卻更是來勁,非要看到不可,實在拗不過容若,明月是又著急又無奈。
“呀!”容若大叫一聲。明月感覺這是一陣雷鳴,把她劈得無處遁形。她這次可真是認栽了。容若低眉看去,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忍不住哈哈大笑,攬她入懷,“真是不知一向得體能耐的娘子,原是這般繡工。看到這繡活,我在想家裡的那床水鴨被褥可是也出自你之手?”
明月悲憫地點頭。
容若撲哧笑了起來,“鴨子確實……很可愛。”他沉吟甚久,才悠悠道著。明月自是知曉他心底可是好一陣發笑,好好的鴛鴦被被她繡成水鴨被,一番浪漫的床第,成了兒童嬉鬧。
不過容若卻溫柔緊了緊她的衣服道:“明月,你繡一套吧,光只有那被褥是水鴨,其他的是鴛鴦總是不和諧。”
明月吃驚望著他:“還是把被褥換了吧,換成與其他一套的精緻鴛鴦。”
“不要,我就喜歡可愛的水鴨。”容若立即拒絕。明月撇了撇眉,甚是無奈。這不是把床品全都毀了嗎?一整套水鴨戲水……想到如此,明月哭笑不得。
容若參觀完明月的閨房,便直徑坐在明月的書桌椅上,慢條斯理地盯著在他面前的明月。明月本想與他一起坐下,卻被容若制止,“別動!”
明月當真不動了。
容若拿起筆,本想蘸墨寫字,卻發現硯臺上已然無墨,不禁懊惱起來。
明月看去,撲哧笑道:“墨幹了。”
容若撇嘴,走到茶几旁,拿起杯子便走回書桌。他往硯臺上倒入茶水,而後自己研墨。他一手拽著袖子,一手有規律的畫弧。他是喇叭袖,不得護著袖子。
明月方一動彈,容若瞪過來,“別動。”
明月只好無奈地繼續做雕像。容若研墨好後,就在宣紙上繪了些什麼。她想,該不是畫她吧?但不稍片刻,容若便收筆了。他拿起宣紙好一陣觀摩,一副欣賞的模樣。明月好奇道:“你方才是?”
容若含笑而視,攜宣紙走來,遞給她。明月拿起看去:“薄劣東風,悽其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