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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可是要放棄這段緣?”
她不說話。
“施主三思。”
“明月知曉佛雲:人從愛生憂,從憂生怖。若離於愛,何憂何怖?幾日來,連夜做夢於廣源寺,便知法嬅大師的禪機方能解我心憂。”
“施主,你不是這一世之人,你藉此世一切的命數只有一劫,劫後重生,方能見彩虹。”
明月睜著眼望著法嬅大師,不想他能看得穿,她低垂眼瞼,雙瞳無神,“法嬅大師說得這一劫,我曉得。”
“愛慾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施主既然知曉,當好自為之。緣起緣滅,皆由施主。”
“我……累了。”明月嘆息一聲,她自來此,努力完善自己,好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婚後,她儘量盡善自己,做個賢妻。她一直努力著,可一巴掌拍不響,她委實有些力不從心。
“多欲為苦,生死疲勞,從貪慾起。少欲無為,心身自在。施主若承受不起,還望少貪慾。”
少愛他一點,可是會身心自在點?她道:“何以做的?”
“大悲無言!”法嬅大師道。
大悲?她想她的大悲即將來臨吧。她無不冷笑。
“施主,你命裡一劫,皆由你來把握,是去是留,皆看你。”
明月神色恍惚地出了法嬅大師的禪房。她望向天際,她該要和他一次機會嗎?他們之間真的無藥可救嗎?她放不下,不是這般輕易能說放下便能放下。
在料峭地瑟瑟裡,明月給了自己最後一次機會。這也是她給自己的緣最後一次的苟延殘喘。她微微閉上眼,冬郎,請再一次握緊我的手,告訴我,我們還有希望。
回到納蘭府已是深夜。她方一踏進屋,便見容若在挑燈看書。明月怔了一怔,一時不知是進是退。容若抬首看她一眼,“你去哪了?”
這是三個月來,他對她說的第一句!明月無不冷笑,本想反擊回去,可她明明給自己一次機會來著。她慢慢走到他面前,一面坐下,一面道:“去廣源寺拜佛。”
容若不再說話,他繼續去看書。明月翕動著嘴唇,想說一句話來緩解尷尬,卻找不到話頭。她深吸一口氣道:“陪我喝一杯怎樣?”
容若驀然抬起頭,凝視著她。她道:“陪我喝點酒吧,暖暖身子!”
“好。”
不一會兒,下人們便擺出幾罈子酒來。明月聞了聞著酒,“這有梅花香。可是梅花醴?”
“是。”
明月直接倒在碗裡,“我喜歡大杯地喝。”說著一飲而盡。
“這酒雖性溫卻容易醉。”
“我酒量好,沒事!”說著便又倒一杯大口飲去。她就愛喝酒,心情一不順,她便喜歡賣醉,以前父親總是笑話她,與她孃的性格真是像,一樣如酒一樣烈。那時,她總想,她會找一個很好的良人,過著比這個娘要幸福的日子。人常言七年之癢,而她的婚姻在這一夫多妻制度的大清,挨不過三年。
“聽說找到了顏氏?這下全府該安心了吧。”明月笑了一笑,再次飲盡滿上的一杯。她喝得急,容若也只是看,並未與她一起喝,她也不介意,權當自己獨酌自飲。這便是傳說中的悶酒?她這般笑著,這般任由容若看著,自己一口又一口而盡。
她該是千杯不醉的,可這次她喝得太急了,加上梅花醴與其他酒不同,易醉。她眼前的容若出現了雙影。她一把抓住容若,略有踉蹌地站起來,方邁一步,便被容若帶在他大腿上。她略掙扎一下,但挎在她腰際上的那有力臂彎巍然不動。
“冬郎……”她迷惑地看著面色石刻般的容若。
“你醉了。”容若淡淡地道。
明月輕笑,趴在他身上,“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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