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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淡笑,“赫舍裡安隆。”
容若一怔,“你是……當今皇后的哥哥?”
“正是。”玄燁笑道。
明月盯著這個男人,雖然目光毫無波瀾,但她曾在父親那聽說過赫舍裡安隆,是驍勇善戰的武將,她一直以為是擁有十二塊肌肉的健壯男子,可如今這與容若一般氣質的男人竟是赫舍裡安隆?她終是知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如容若,面容清秀,書生氣質,然,騎術了得,力氣亦不可小覷。
玄燁忽然道:“好似你這次沒有參加殿試?聽說是身體不適?”
容若一怔,笑著好似要說出真相,還好明月道:“爺最近身體欠佳,常出虛汗,實在難為。”
兩人皆用不同的目光注視著明月。明月只是淺笑,極其自然應當。她自是明白,容若眼神中那種異樣,定是質疑她為何要撒謊,而這個所謂的安隆,明月只是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這關係到欺君。
玄燁笑道,“納蘭公子來這是來對了,聽說這裡的佛祖慈悲為懷,定當保佑你早日康復。”他語氣似暗藏玄機,目光帶刺般注視容若。容若本是個不會撒謊的人,被他這般目光一注視,略有不自在道:“希望如此。”
這時,門口走來一名隨從,白嫩嫩的小男孩。他躲閃地目光朝這裡望來,行禮道:“主子。”
玄燁望向他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隨從頷首退去。玄燁忽兒站了起來,拱手道:“吃了這頓飯甚是爽快,但我有些事,還望下次再見。”
兩人跟著起身,容若道:“希望下次再見。”
明月微微欠身,不言。她希望永不相見,她實在不喜這個男人洞察一切的目光,這讓她忽而想起那人,對她說,天荒地老,永無見期的男人。
目送玄燁離開,容若便把門關上,四下無人之時,他才問:“方才你為何有所隱瞞?”
“我總覺得他並不是赫舍裡安隆。”他眼神太過深邃見不得底,不似一般武夫該有的眼神。容若聽她這麼一說,笑著抱著她,“你多心了。即使告訴他實情,他也不會張揚的,除非他就是當今皇上,沒有你想象那般不好。”
明月勉強扯個微笑,算是回應著他。
玄燁在廣源寺住了一宿,當晚與容若喝了幾杯,暢談一晚。明月實在挨不住,未等他便睡了。第二天早晨,曈曨之時,她方一側身,忽而感到背後有股若有若無的熱源,她再次翻身,已見容若安逸地躺在她身邊。他身上的被子已蹬在腿外。明月嘆息,幫他蓋好,掖好被角,自己先起來,洗漱好在妝臺上淺畫娥眉。
銅鏡中的自己,依舊是韶華,新婚的滋潤,使得自己臉上變得更是白裡透紅。歲月如梭,她這樣的容顏還能捱到何時?到時的她,何去何從?終歸……還是看他。她忍不住轉臉將他望去,卻不想,他亦正炯炯地將她望著。他嘴角噙著淡笑,目光溫和,好似是在欣賞一道水墨畫,探究出什麼,而後自己幸福的微笑。
“冬郎看什麼?”明月道。
“看我的女人。”容若慢慢起床,按了按太陽穴,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地執起她手中的黛石,細心為她掃眉,眼神專注。明月被他這麼一遭,有些無措,略動了下,容若便道:“別動,畫得不好,可別怪我。”
明月苦笑,“一個大男人不該幹這事。”
容若為她畫好,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笑道:“古人云:閨房之內,夫婦之私,有過於畫眉者。”明月撲哧一笑,“你倒與張京兆成知己了。”
容若笑而不答。只是寵溺地為她捋了捋青絲,“有何不可,我們可不是畫眉,而是畫情。”
明月一怔。
還未等她回神,容若端詳他的“傑作”,嘆道,“下次找《十眉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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