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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發現自己的鞋子已經脫下了,呆呆望著鞋子床下的鞋子,也不去穿,而是明知故問:“我的鞋子怎麼脫了?”
容若怔了一怔,略顯羞澀道:“我見你睡了,便幫你脫去了。”
“哦。”明月簡單一笑。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兩人也都皆無言以對,整個新房安靜得連呼吸都能聽得清。擺放在床前的那雙紅燭上的火焰還在跳躍著,似此時兩人之間那方寸大亂的心跳。
容若道:“明月,你困嗎?”
明月怔了一怔,直罵他是呆子,嘴裡卻心口不一道:“困了。”
“那睡吧。”容若干脆利落道。
這下,明月是徹底無語了。她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難道洞房就是如此了之?她欲哭無淚卻萬般無奈。正欲倒頭睡去,坐在床旁的容若天真問了一句,“你要穿嫁衣睡嗎?”
明月怔忪將他望去,卻只見他臉已紅透。原來……原來……他的意思是……
明月忽而甚是想笑,她的容若如此含蓄,她卻沒多加註意。她輕點頭,下了床背對著容若脫去嫁衣。她沒穿過嫁衣,自是不會去解。裡外幾層,搞得她暈了又暈。
她的腰間忽然被人從後一抱。她愣了一愣。
“我來幫你。”她的身後,響起容若略有不穩的聲音。
她呆滯注視著腰間環上的那雙手,點頭,“好。”
容若把她抱上了床,頭移在她脖頸之間,目光深邃注視著她,頭一點點低下,敞開的帷幄低垂下來,一雙交疊的人影在帷幕裡交頸而臥。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翌日初晨,容若醒來,天色尚暗,微有露重,明月已不在被窩了。他望了望被褥上那對不似鴛鴦倒似胖水鴨的繡圖愣了一愣,苦笑連連。這是誰繡的?繡工不甚精緻,看似粗糙,繡圖更是走樣了。
定不是明月所繡,她那般細心。
望著自己的被角已經被嚴嚴實實掖緊,怕是寒露過重,傷身子。容若不禁回想起昨晚,兩人的心跳那般合拍,已經可以辨識出彼此了,油然心裡暖了起來,臉頰跟著紅了起來。
他起身,推開因大婚糊上雙喜字的窗欞,一股迎面而來的冷風嗖嗖往臉上撲來,讓他清醒了許多,霧氣還未散開,花園裡各重色彩被一一暈散開來,顯得如水墨畫般。他方想關上窗,眼簾裡卻閃現出那抹倩影來。
他眉一皺。
明月正屈膝一點點的採摘晨露,極其小心。陪同她一起的前雨十分古怪問:“小姐,要這晨露幹什麼?”
“泡茶。”她隨口一道。
前雨立即不再說話。她小姐這般講究,還真不足為奇。曾經在廣東炎炎夏日,小姐為了喝上冰鎮酸梅湯,頂著太陽去酒樓解饞。
用她小姐的話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留到以後後悔沒做什麼。
摘晨露泡茶,也可用她小姐的話糊弄過去。
明月忽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手還未放下來,她肩上就多了一件大氅,輕巧蓋在自己的身上。明月頓了一頓,抬眼看去,只見容若訕訕然注視著自己。
“冬郎。”明月一笑。
容若卻依舊原來的表情看著她。
明月把手中的瓶子交給前雨,走至容若面前,保持該有的從容一笑,“冬郎起得甚早。”
“你比我起得更早。”他嘆息一聲,為她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名知早晨寒氣重,還不多穿點。”
“我這不是想摘點晨露,泡茶給阿瑪與額孃的嘛。聽人說晨露泡茶回甘時間長,清香持續久,與普通的水有著天壤之別。”
容若本攏她身上的大氅的手頓了一頓,輕輕摟她入懷,“傻瓜,阿瑪額娘不講究這些,敬茶只是禮儀而已,何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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