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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眼睛一亮,很興奮地問:“你說,這麼多年了,咱倆這工作始終沒有人替班。想找個既沉穩,又能壓得住場的不容易。你看……”眼睛往孔子曰身上一掃,其意不言而喻。
馬面一拍大手,笑道:“牛哥,好主意啊!其他鬼魂皆畏懼咱兄弟二人的臉,所以才不敢造次。倘若讓那女子替班,一定還可以起到威懾的作用。沒準兒,比咱倆更有效果!”
牛頭點頭道:“馬兄啊,咱兄弟二人這次算是心有靈犀了一把。我們姑且不說其他鬼魂,就說兄弟我自己,乍一見那名女子的時候,也被嚇得小心肝砰砰亂跳,嘿嘿……還以為自己又活了咧。”
牛頭馬面相視一笑,毅然決定將孔子曰留在地府,當自己的替班。
實際上,孔子曰之所以如此淡定,絕對是那道炸雷的功勞。一路行來,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任何事情!從炸雷劈下的那一刻,一直到現在,她那被雷劈中的腦袋始終都處於一種燒焦了的麻木狀態。
走過奈何橋的時候,牛頭指著“冥城”的大門出聲警告道:“各位孤魂野鬼,不要再喧譁哭鬧了,進入‘冥城’之後,你們就是有戶口的鬼了!倘若有誰肆意喧譁,影響了閻王爺的心情,你們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切記,切記!”
眾鬼立刻噤聲,隨著牛頭馬面沿著“冥城”大門進入“內殿”。
孔子曰左腳的鞋子上已經沒有了鞋跟,所以走得比較慢,左拐右拐地落在了最後。
當她走到彼岸花旁邊的時候,一直處於麻木狀態的神經似乎被一陣歌聲所吸引,仔細側耳傾聽卻又似一陣陣銷魂至極的哭泣聲。那聲音如泣如訴,觸動了她心底的柔軟。
孔子曰停下腳步,四下裡張望,卻沒看見任何鬼魂在她的身旁哭泣。可當她想繼續前行的時候,腳踝處卻被什麼東西纏繞住了,拉扯著不讓她走。
她低頭去看,但見一朵彼岸花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那花鮮紅似血,彷彿只要用手輕輕一捏,便會有鮮血從花瓣中流淌出來;那花開得極大,與周圍的彼岸花相比,整整大出了其他花朵的三倍!那花隨風輕輕搖曳著鮮紅的花瓣,好似情人在你耳邊述說著纏綿的愛語……
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在孔子曰的心裡開始蔓延。她鬼使神差地彎下腰,伸出髒兮兮的手指,將那朵彼岸花掐下,湊到唇邊輕輕一吻,然後藏入自己的懷裡,轉身走向“冥城”入口,隨同其他鬼魂一同進入了“內殿”。
… … … … …
“內殿”裡,鬼衙役將所有鬼魂分成三隊。壽終正寢的人,直接送去投胎;無惡不作的人,踹到十八層地獄;枉死的人,送去“枉死城”,等閻王判決。
別看有些鬼魂死相悽慘,就以為他是枉死。實則不然。但凡在“陰陽錄”上能查到的死亡,都屬於正常死亡。別管你死得多麼千奇百怪,也算是壽終正寢!
所以,當“陰陽錄”上查不到孔子曰的名字時,她便被牛頭馬面帶去了“枉死城”,等閻王爺判決。
“枉死城”的造型比較獨特,遠看竟然像一隻趴著的烏龜。
孔子曰咧嘴一笑,覺得閻王爺的品味非常特別。
走進“枉死城”,來到“澤陰殿”的門口,隔著一扇古老的木門,聽著“澤陰殿”裡傳出的鬼哭神嚎,直叫人汗毛直立!
鬼魂喊冤的聲音,瑟瑟發抖的求饒聲,還有拍桌子的怒喝,以及皮鞭抽在肉上的劈啪聲,非但沒能嚇住孔子曰,反而讓她覺得十分新奇。
牛頭馬面對看一眼,越發覺得孔子曰是幹鬼差的料!
等候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澤陰殿”的大門被開啟了,一位黑臉鬼侍衛押解著兩個被鎖在一起的鬼魂走了出來。
兩個鬼魂中,其中一個是位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