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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打我電話?”他不答,隨著她進電梯,才道,“去哪了?”“溫柔家。”“她什麼時候走?”“明天的飛機。”她開門進屋。
“你呢?”她回頭看他。
他唇一彎,“你什麼時候走?”她沒想彰瞞他這項事實,但被他這樣公然挑破不在她的預料之內,好一會她才道,“我還以為你應該在澳門。”他的唇弧更彎,“我只不過是順道去探望一下朱臨路的女友而已。”“哦?那你本來是去幹嗎?”她微笑,每天送一枚鑽戒原來只是順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聞這麼新奇的說法。
“我本來是去香港和一家美國公司簽約。”她隨意坐下,無比認同地點頭,“從香港搭乘直升機到澳門只需十五分鐘,確實很順道。”
“其實我認為你更應該問的是,我去香港籤什麼約。”他頭枕著她的腿在沙發上躺下。
“請問佔總裁,你去香港籤什麼約?”她從善如流。
他合上眼,“我買下了一家世界頂級的藥廠。”她笑,“淺宇什麼時候連醫藥業也——”忽然想到什麼,視線從他密合的長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她當場說不出話來。
ST…T輕度改變,無藥可治,終此一生她都有一顆傷了的心。
胸腔內洶湧著一些什麼,想叫他別再和她玩這些既縱又擒的把戲,又想問他不是過兩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何必再這樣大費周章,明明想問的,可是所有的話都如鯁在喉,一句也說不出來。
“你什麼時候走?恩?”他問。
“別逼我。”她喃聲道。
“逼你?怎麼會,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不要等到喝過我的喜酒才走?”他唇邊的笑容淺淡如常,彷彿在和她談論的是天氣問題。
受傷的感覺在那一瞬湧上心口,如果她原本還有些什麼話想和他說,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裡化成了灰,扶著他的肩頸把他輕輕移開,她起身,“我渴了,你喝茶還是果汁?”
他側過身來,以手支頭仰看著她,眸光有點柔又有點涼,“過來。”她站在原地不動。
“到我身邊來。”她怔了怔,她不就站在他身前一尺之處?他只需抬抬手即可以碰觸到她,垂首與他相視,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弧度完美的唇邊蘊涵有某種隱約的含義?他的眸中浮上一絲失去耐性的脅迫,“來。”那神色仿似多年以前,她不肯乖乖就範吃早餐時他總會這樣警告地看著她。
她彎身,對上他的眼,展顏一笑,“我偏不。”說完快速避開他驟抓過來的手,轉身便走。
看著她倔強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他臉上薄笑再次化為引人的淺莞。
廚房裡她一口一口飲著冰水。
從十三歲愛他愛到現在,他到底還想她怎麼樣呢?為什麼不明白告訴她怎樣才可以令他滿意?他明明知道,只要做得到她一定會為他而做,為什麼偏要這樣操縱著她的情緒,好玩嗎?
煮了一壺咖啡端出去,看見他仍然半躺在沙發裡,正側身看著電視。
新聞簡要說涉及收受賄賂的原大華老總楊文中棄保潛逃,警方已頒佈通緝令,然後薄一心的經紀人公開承認,外界關於薄一心已連續幾天收到恐嚇信的傳言是確有其事,警方懷疑是反對她結婚的狂熱影迷所為。
溫暖看了眼佔南弦,“有人恐嚇你們?”“恩。”“很嚴重嗎?”“連續一個禮拜,每天神不知鬼不覺寄來一封信,內容都是說如果她結婚就殺了她。”
溫暖只覺毛骨悚然,“真的是影迷嗎?她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他淺笑,“她得罪的人不多,也就你和溫柔。”溫暖氣結,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接著道,“不過我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她握著杯子的手一顫,“你的意思是——那其實衝你來的?”他勾了勾唇,“以一心要結婚為由進行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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