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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這些年來為你做牛做馬!你把我當包袱?!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就這麼恨不得我趕緊走人?!”罵著罵著她忽然流下眼淚。
溫暖凝視著她,這張臉,與她有三分相似,十分血緣。
她輕輕握著她手,“我真的愛你,從前是,現在也是。”將來,大約再沒有她的份了。
溫柔失聲哽咽,“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喝了酒——”“請一定停止你的自責。”這世上誰也無法改變過去,但她已經慢慢明白,不記得是誰說過,應該與生命中未走的路和平共處,“溫柔,我再不想做你的責任,所以也請你放過你自己。”
讓兩人的心都真正自由。
溫柔怔怔地看著她,有些悵然若失,“沒想到一眨眼你就結婚了。”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把佔南弦的名字壓在齒邊,沒有問下去。
溫暖低頭收拾行囊,“什麼時候走不用通知我,我大概送不了你。”這樣一反常態的言語姿態,似整個人飄然地豁出了塵世之外,想起報紙說佔南弦過幾天也要結婚,溫柔禁不住有一絲心驚,“你最近有什麼事嗎?為什麼會送不了我?”已走到門口的溫暖回首,“格連菲爾德商學院的錄取通知這兩天應該要到了,我可能走得比你還早。”
第十九章 心結,情潮(1)
朱溫蜜月歸來,佔薄婚期在即。
周湘苓合上手中圖文並貌大幅報道的報紙,抬頭望向歡姐,“南弦呢?”
“下班回來進了視聽室就沒出來,都大半個月了還是每天如此。” 歡姐不無憂心,“看上去好象什麼事也沒有,除了很少說話,吃飯休息都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他搬回來住那日起就讓人覺得怪怪的。”周湘苓輕輕嘆口氣,“這孩子,都十年了,怎麼也沒改變一點。”“他是不是真的要娶薄小姐?”“他心裡未必是真的,我就怕他會把事情做成真的。”周湘苓拿起電話,“你再去看看他。”歡姐應聲而去。
她撥通溫暖的號碼,“小暖嗎?”“佔媽媽?”聽到對方的聲音,正在家裡整理東西的溫暖不自覺翹唇,那善良慈愛的老人家,是她在世唯一的長輩了。
“我一會要回老房子,你能不能過來我們見一見?”溫暖遲疑了一下。
“怎麼,你不方便?”她想了想,微笑應道,“好的,佔媽媽,我過一刻鐘到。”放下電話後溫暖靜靜坐在沙發裡。
有人在一夜之間暴富,有人在一夜之間白髮,有人在一夜之間成長。
如果說過去十年時光裡她的心靈始終在靜止中沉睡,那麼與佔南弦重逢後的這幾個月,則彷彿是封閉的力量再壓制不住有些什麼東西破繭而出,如藤蔓瘋狂攀生將她拉扯得失重暈旋,又似一波波海潮不斷衝擊使她猶如被拋在浪口風尖,跌跌宕宕回不到實地。
直到出國,半個月漫遊,換了世途空間,複雜繁亂不能適應的心緒得以慢慢平復下來,從前當局之中不自覺迷情,直到終於走出局外才能夠靜下來思考,關於從前,關於現在。
長吁口氣,她起身出去。
還是那個老社群,還是那些她十年前就已熟悉的林蔭路。
還是十六層,也還是那扇她曾敲過捶過踢過的鐵門,入眼彷彿沒有太大變化,可是卻經不起細看,視線只要停留多幾秒便不難發覺,各處都顯出了歲月流逝後抹下的陳舊斑駁。
物是人非,有什麼可能永恆?便是天若有情,也一樣漸老。
當週湘苓應聲開門時,溫暖完全想不到,竟會看見遲碧卡坐在內裡。
兩個人不約如同地朝對方笑了笑。
周湘苓牽她坐下,“小暖你真的結婚了?”似有些不解,還有些不信。
溫暖笑笑,“是,改天再給佔媽媽送喜糖。”原以為她鬧著玩的周湘苓一下子受到了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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