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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純站在矮小的石橋上,往那小樓的方向喊:「請問,陸小鳳是住這兒麼?」
聲音在風中飄蕩,那小樓中並沒有人回應。
難道沒人在家?楊純心中嘟囔了兩句,又往前走了一段。
她站到小樓正下方,抬頭問道:「請問,陸小鳳是住在這兒麼?」
誰知這次不僅沒人應聲,更是從天而降一個澆水壺。楊純躲閃不及,被一壺涼水兜頭淋下。
呸呸!楊純抹了抹臉上的水,心中感到萬分崩潰。
這個百花樓怎麼回事,不就是誤會它是那種地方麼?至於這麼報復嗎?!
「抱……抱歉。」忽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楊純身邊。
那是一個十分俊俏的公子。頭戴白玉做的玉冠,身著淡青色的長衫,眉清目秀,身姿俊朗,正滿臉歉意的看著楊純。
「姑娘可還好?抱歉,剛才在屋內,聽見姑娘的聲音正準備出來,卻不妨欄杆上的水壺被風吹下……」
「沒事,沒事。」楊純抽出懷中的絹帕,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還好那水壺裡沒有多少水,也還好現在天氣不算寒冷。
「姑娘若不嫌棄,不如到樓上打理一下?」
「那就麻煩公子了。」
楊純跟著這位公子上了百花樓的二樓。
「實在抱歉,姑娘可要換身衣裳?」
「不必不必。」楊純擺了擺手,那水主要澆在了頭髮上,身上倒是沒被澆到多少。
「公子若是方便,不如給我一根乾淨的布巾,我將這水汽擦了便是。」
「姑娘稍等。」青衫公子禮數周到的沖楊純行了一禮,又於房內拿出了一塊乾淨的布巾遞給楊純。
「在下花滿樓,還未請教姑娘姓名?」花滿樓坐在凳子上,伸手給楊純倒了杯熱茶。
「在下姓楊,單字純。剛才就想問花公子了,我這一身男裝,公子是如何看出來我是女兒家的?」
楊純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和衣裳,她自認裝扮得挺到位的。但怎麼就被人一眼識破了呢!
「姑娘穿的男裝麼?」花滿樓笑道:「在下乃是一個瞎子。識人靠的不是眼睛,而是耳朵。姑娘雖壓低了嗓音,但瞎子的耳朵總是要更靈敏一點,還是能從中聽出來幾分。」
「原來如此。」楊純恍然大悟,又驚嘆道:「不過公子若是不說,我還不曾看出來公子原來眼睛看不見。因為看起來你與我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瞎得久了,自然就有一些心得。」花滿樓淺笑,「對了,尚不知姑娘來百花樓有何事?」
哦對!聊的太開心了,差點忘了正事。
楊純從包裡拿出一封信,問道:「請問陸小鳳,陸姑娘可是住在這兒?我這裡有一份快遞,需要她簽收。」
「陸姑娘?快遞?」花滿樓難得茫然了一刻,回過神後又難掩笑意:「姑娘想來應是從不關注江湖閒聊?」
「不,不曾關注過……怎麼了?」這下換楊純茫然了。
怎麼,現在送個快遞還得先掌握江湖訊息,朝廷邸報,坊間八卦了嗎?
「因為能住在百花樓裡,姓陸又名小鳳的只有一個人。」花滿樓輕輕搖了搖扇子,「這個人可不是什麼陸姑娘。他不僅不是陸姑娘,還是一個長著四條眉毛的大男人。」
「四條眉毛……的男人?」楊純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見坐在對面的花公子微笑頷首,她才緩緩接受了這個訊息。
一個叫小鳳而且留著四條眉毛的男人?
他是因為名字太過女氣,所以才要留四條眉毛來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嗎?
額,可是四條眉毛好像也沒有男子氣概到哪裡去。而且他不覺得四條眉毛頂在眼睛上會很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