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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裳!那個臭表子竟然穿紅衣黨。科林簡直不敢相信。真是可恥、真是下賤!沒想到她竟然是那種女人,他震驚極了,差點忍不住當場對她下手。媽媽會大生反感的。
像那樣的女人不配活在世上。她們都不配。她們是齷齪下流的表子,他要除掉她們為世人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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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回到公寓,終於可以脫掉高跟鞋使她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她的腳痛死了,但她願意為了瑪茜而忍痛打扮得漂漂亮亮。 必要時她還是會那樣做,但她慶幸沒有那個必要。
葬禮結束了,她感到木然和疲 憊。在淚水和笑聲中聊著瑪茜的守靈是情緒的一大宣洩,有助於她熬過今日。葬禮本身也是一種安慰;那些儀式好象在訴說死者的重要,讓生者可以用悲勵向死者致敬,可以從這裡開始繼續未完的人生。
說來奇怪,雪茹和她們一見如故,那種感覺就像瑪茜在她們身邊,但又不完全相同,因為儘管再相像,雪茹畢竟還是她自己。她們都很願意跟她保持聯絡。
露娜把手伸到背後拉開緊身洋裝的拉煉。拉開到一半時,她的門鈴響了。
她渾身一僵,驚慌突然席捲了她。天哪!是他,她知道是他在門外。他跟蹤她回家,他知道公寓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慢慢地靠近電話,好象他能透過門看見她在做什麼。他會闖進來嗎?他打破玻璃闖進曉薔家,但他的力氣足以把門撞開嗎?她壓根兒沒有想到去查明她的門是防盜強化門,還是普通的木門。
「露娜?」門外的聲音困惑低沉。「我是苓雅。施苓雅。妳沒事吧?」
「苓雅?」她虛弱地說,如釋重負使她頭昏眼花。她彎下腰,做了幾個深呼吸。
「我想要追上妳,但妳走得太匆忙。」苓雅大聲說。
沒錯,她急著回家脫高跟鞋。
「等一下,我正要換衣服。」苓雅來做什麼?她納悶著走到門前拉開門鏈。雖然認得出那是苓雅的聲音,但她還是在開鎖前用窺孔看了一下。
確實是苓雅,她看來悲傷又疲倦。露娜突然為她們在葬禮上嘲笑她而過意不去。她想象不出苓雅為什麼想要跟她說話,她們的交情只止於擦身而過時的寒暄。但她還是開啟了門。「進來。」她邀請。「葬禮上熱得要命,對不對?妳要不要喝點涼的?」
「好的,謝謝。」苓雅說。她把背在肩上的大袋子緩緩移到懷裡,像抱嬰孩似地抱著。
露娜轉身走進廚房時,注意到苓雅的金髮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她突然停住腳步,眉頭微微整攏,然後開始轉身。
她慢了一步。
第十章
星期天上午十點半,曉薔被電話鈴聲吵醒。她摸索著要去拿話筒時想起這是山姆家,於是又窩回枕頭裡。就算電話是在她睡的這一邊又怎樣?他的電話,他的責任。
他在她身旁動了一下。「接一下電話好不好?」他睡意惺鬆地說。
「找你的。」她咕膿。
「妳怎麼知道?」
「那是你的電話。」她討厭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他低聲嘟嚷了幾句,撐起一隻手肘,傾身越過她去拿話筒,把她壓進床墊裡。「喂?」他說,停頓一下。「她在。」他讓電話落在她面前的枕頭上,然後嘲笑道:「莎麗。」
她想了幾句粗話,但沒有罵出口。山姆還沒有因她昨天在頭撞到桌子時罵了一句「他媽的」而向她索討罰款,她不想提醒他。他躺回她的身旁。她把話筒搗在耳邊說:「喂?」
「漫長的一夜?」莎麗挖苦道。
「大約十二、三個小時。夏末的黑夜通常都是這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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