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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與我們為伍?是這樣說嗎,安東尼?”
安東尼微微一笑道:“長老,你學得很快。”
那男人勾起嘴角看著安東尼:“當然,我們要見到他們的皇帝,然後……”說到這他彷彿突然來了精神直起身子問:“你說,這裡的殭屍很厲害?”
“是的。”
“那個男人呢?跟你比誰比較厲害?”
“這個,兩次碰面都沒有分出勝負。”
那男人聽完笑了起來:“看起來,這一趟東方之旅很精彩,安東尼。”
遲墨三人在客棧休息了一天之後,向西北取道池州。到了池州方赭打算先行回山上道觀去說服呂徵幫助他們對付這些作怪的妖孽,於是到最近的渡口租船上了水路。遲墨和沈白自西向東經由陸路趕往應天方向。
沈白覺得遲墨帶的路很奇怪,總是來來回回,每每該向前的時候他便換一條路折返向回走,走不出去多遠又拐上別的小路轉了方向。沈白幾次想問,遲墨都示意他不要問,
兩人一路無語,兜兜轉轉地向東翻過九華山,在瓦溪水的渡口租了船,轉而向東北準備入江沿江而下。
遲墨沒有料到的是,一開船,沈白就開始吐個不停。兩天下來沈白水米未進,吐得脫力走路都打飄兒。遲墨扶著他站在船舷邊上同船家吩咐將船靠岸重新改走陸路,半倚在遲墨懷裡的沈白看著遲墨搖了搖手。
“爺,給這位道爺含一片姜也許能好點,您帶他到船頭去坐坐,這船尾不穩。”船家見主顧要下船忙不迭地來給遲墨支招。
遲墨扶著沈白到船頭屈起一條腿坐下,將沈白靠在他懷裡。船家趕忙從船艙裡送幾片姜出來,看見了笑著對遲墨說:“爺,這您得多累,不如我去艙裡移張矮榻出來?”
遲墨接過薑片道:“不必了。”
“欸,好。上次我記得送個官人,他家夫人正趕上有身孕比這位道爺吐得還厲害,那官人也是這麼個姿勢給他夫人靠了一天一宿,等下船的時候那官人腿都不會打不了彎了。”那船家說完往船後面去了。
聽見船家這麼一說沈白睜開眼瞥了遲墨一眼慘白的臉上暈開一抹淡淡的紅色,掙扎著要起來。遲墨把盛著薑片的小盤子換到兜著沈白後背的左手上,右手稍微用力一壓沈白便動彈不得。遲墨拈一片姜送到沈白嘴邊:“嗯。”
沈白含住薑片白他一眼將臉側向外面,正把浮著青色脈絡的白皙頸子露給遲墨,遲墨咬住舌頭將目光硬生生的別開投向水面。
“遲墨。”良久,沈白出聲問,“開始,有人跟蹤你我麼?”
“嗯。”遲墨手上託著一方帕子讓沈白把嘴裡那片姜吐了出來,“你師兄和你師弟都在跟著。”
沈白輕嘆一聲,說:“莫青師兄跟得太近了。”
“既然知道他跟著,你怎麼沒說要見他?”
“他既然要同女魃為伍不見也罷。”沈白轉過臉來問,“小六有哪不對勁麼?”他雖然經的事不多可到底是個聰明人,猜也猜到方小六身上必然發生了什麼。
“約莫你師叔對他說了什麼。”遲墨低頭看著沈白的說,“還是上岸吧,入了江只怕更顛簸。”
“別,你費了那麼多心思才擺脫了他們上了船。”
遲墨一扯嘴角笑道:“就算上岸也一樣能讓他們跟不上。”
沈白的目光移向遲墨胸口,說:“傷才好,還是別逞強吧。”
遲墨又把沈白輕輕地往懷裡攏了攏,夜色已經漸漸濃重,沈白的臉被漆黑的夜色一反襯愈加顯得蒼白。遲墨招呼船家送來一張薄衾仔細地將沈白裹上。
沈白閉著眼蜷縮在遲墨懷裡,這個懷抱並不如小時候圈著他教他寫字的那一個溫暖,只是……沈白微微側臉,忽覺得酒香襲人,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