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5 頁)

手心，身體微微團起，無比安靜，眼神滿是依戀。

“喂！”陸福雙看也沒看，聲音無語和無奈，甚至憤恨。

“福雙，你怎麼還不回家？今天有應酬？”這是賽賽的聲音，熟悉，甜脆，可是此刻聽著卻帶著煩躁。

“是，是有應酬。”陸福雙的回答很生硬。

“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都忘啦？我可是親手做了滿桌的大餐，就等著你回來，給你驚喜呢……”秦賽賽很激動，很委屈，她並沒有聽出陸福雙口氣的異樣“回來唄……”

溫柔話語猶如犀利電芒瞬間劈穿腦海，刺破心臟。陸福雙傻了，呆了，只是嗡的一聲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就像剛才瞬間掀翻天堂地獄的鈴聲，他滿心的怨氣、私慾、霸道、貪婪、瞬間被譴責、懺悔，疑問、甚至痛恨脹滿，腦漿撕裂、即將爆頭。

王佳佳水波流轉的眼神瞬間捕捉到陸福雙那曾經溫情，剛才狂熱，現在卻變得茫然呆滯的眼神，還有他霸氣的身軀為什麼又這麼無力到頹廢？是什麼電話讓從容的陸福雙變得如此恍惚？

王佳佳坐起來，輕輕的攀著陸福雙的身體，附耳傾聽。

“喂……喂……福雙，你怎麼了？在聽嗎？”

“哦，哦……”陸福雙猛地回神，卻依舊帶著錯愕“我……我……這就回去……”陸福雙的腦海徹底亂了，他就是下意識的應承著，聲音低沉。

“快點啊！”電話裡傳來嬌喜的聲音。

陸福雙聽著嘀嘀的斷線聲，手卻一直僵在耳畔。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他身邊的王佳佳卻在心裡嘆了口氣，抿著硃色依舊的唇，細嫩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陸福雙的脖子。

天堂瞬間變得安靜，音樂變得無比清晰，似乎每一個音符都跳進了耳朵，只是沒有了美的感覺。空間朦朧，沉默催生出壓抑，似乎有涼風在盤旋，美妙一去不返。

“回去吧！”王佳佳的頭離開了溫熱的身體，欣長的髮絲無聲攏上耳畔。

“嗯？”陸福雙驀然轉頭，眼神依舊帶著錯愕和猶豫，直到眼神顫動，一絲歉疚升起“佳佳，抱歉，真的很抱歉！”

“沒有啊，這個生日我很開心！”王佳佳淡淡笑了，搖了搖頭，眼神依舊澄澈，卻掩不住心頭的暗傷和無奈。

陸福雙嘆了口氣，伸手想摸摸王佳佳的臉，想要表達對她的安慰，可是即將觸碰的瞬間卻猶豫了，他的手微微的蜷縮彎曲，婉轉，變成了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我也很開心！”陸福雙的笑容僵硬而糾結，心亂如麻，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只是默默的揣起手機，一隻手指在昏黑中掐了掐衣領，緩緩的站起來，回眸凝視。

佳人依舊，玫瑰依舊，床依舊，卻像錯覺，像未醒的夢。

“我們走吧？”王佳佳暗暗抹了眼角，從床上下來，動作很輕巧，甚至還有餘味的微笑，澄澈的眸光。但是，陸福雙心裡卻又萌生了一份愧疚。

“這裡環境挺好的，你在這睡吧！”陸福雙笑的有些澀。

“你不在，我害怕！”王佳佳有些留戀的環顧，真的眨眼物是情飛，可惜的釋然。

“唉！”陸福雙同樣環顧，一聲嘆息卻是黯然“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陸福雙只是一味的開車，並不說話。而王佳佳透過車窗看著滿天滿眼的霓虹燈花，卻感覺有被打落凡塵的悽苦。

都說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是為什麼要在今天？斗轉星移，尚需要日夜推演；千回萬轉，也需要時光推沙；為什麼一個電話就能天翻地覆？韻味還未初成，自己已經深陷這凡塵的霓虹中了，回味又去哪裡探求？

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真的就是這種感覺。王佳佳看著霓虹閃過，黯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