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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寄到。只是那郵驛丞極貪財,哥哥若是能查明事情,回信時又得藉助於他。這一往一來,沒有十貫錢,那郵驛丞恐怕不會接。
馮賽忙揣著信去十千腳店找見了周長清,將事情簡要說了一下。
“一往一返,十貫都恐怕未必夠……”周長清聽後,吩咐夥計去賬房取一錠十兩的銀鋌,“這事拖延不得,一旦那郵驛丞不接,就不好辦了。拿銀子去,好遞送。”
“周大哥,這賬先記著,等我忙完這件事,就去接些買賣。”
“我還怕你跑了?”
夥計拿了銀鋌來,周長清又要了塊舊布包好,才遞給馮賽。馮賽說不出謝字,望著周長清重重點了點頭:“周大哥,那我就先去了。”
他急忙進城趕到樞密院,請門吏喚出了那個郵驛丞洪杉,兩人走到牆邊。馮賽先將銀子遞了過去,洪杉微微掀開布角,看了一眼,問道:“這是……”
馮賽忙將請託的事情說了一遍。
“私用軍情郵驛傳遞平信,這罪可不輕,一旦洩露,我這小小職位就保不住了……不過呢,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干涉到太府寺,也不全是私事。好吧,正巧有些急函要發往東南,我就替你送出去。你家兄長回信也仍走我這條道,我讓驛遞給江西那邊也說好。不過,你得再寫封信給你家兄長說明白……算了,這一來又要耽擱,不如我替你寫吧,一起寄給你家兄長。你回去等信就是了。”
孫獻正在和妻子兩個吃晚飯,桌上只有昨天那個阿豐帶來沒吃完的三樣殘菜,幾個冷饅頭。他妻子越來越懶,還不能說,一說便又是一場哭鬧。他正悶著氣,將就吃著,外面忽然有人敲門。出去開門一看,是管杆兒。
“孫哥兒,正吃飯呢。這麼巧?”
“你還沒吃?唉,怎麼不早一些來?我才撂下筷子,家裡又沒有多餘的飯菜。咱們就在院裡坐吧。”孫獻心想,早飯也就罷了,若是出去請他吃夜飯,必少不得酒肉,便進去將茶瓶、茶盞端出來,倒了杯半溫的茶水。
管杆兒伸脖朝正屋裡偷望了一眼,有些悻悻不樂,灌了一大口茶水,才道:“孫哥兒啊,為你那事,這兩天我才買的新鞋已經磨穿了。”
“這可不是我自個兒的事,是咱們的事。不過,辛苦管大哥了,你可問出些什麼了?”
“點燈照日頭,瞎找!”
“怎麼?”
“我想著那汪石若要逃走,坐廂車最隱秘,也最快當。租車又比買新車便宜,他若租賃了一輛,必定沒還……”
“沒錯啊。”
“我就滿京城車行挨個去尋。你猜問出什麼來了?”
“什麼?”
“沒有哪家有租了沒還的車。”
“那他也許是買了輛新車?”
“今天一整天我就是滿城又打問這事去了,你猜問出什麼來了?”
“不知道。”
“這兩個月,京城幾十家車鋪賣出去的廂車有上百輛!”
“哦……這就難查了。”
“可不是?只可惜我這兩條細腿兒,還有這雙新鞋子。累到這個地步,連口熱湯水都沒沾一口。”管杆兒脫下他的鞋子,亮出鞋底的破洞,伸過來給孫獻看。
一陣惡臭撲鼻,孫獻忙擺手避開,回身偷眼看屋中,他妻子已經不在桌上,進內屋去了。再看管杆兒沒吃著飯,滿肚皮不樂意,他只好從懷裡掏出今天花剩的小半串錢,大約有三四十文,遞了過去,偷偷道:“你等下自己出去買些吃食。”
“這怎麼好?”管杆兒笑著接過,忙揣進袋裡。
“黃胖和皮二上午也來過了。他們也沒查出什麼來。”
“這麼瞎跑恐怕不是辦法。”
“魚兒進到渾水裡,眼下也只能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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