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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前任首領忠心耿耿的幹部們吧,趁著他去看派斯頓時,就在醫院的停車場裡對他的車動了手腳。
漆黑得不見五指的森林中,除了車前的燈光映照出來的雪花外,什麼都看不清,無法減速的杜寬雅,在林間的路上連連打滑了好幾次,驚險的路況令他除了極快的心跳聲外什麼都聽不清楚,就在他艱辛地在森林裡操控著方向盤閃躲的瞬間,他想起了伍嫣。
他記得當年她坐在鞦韆上那不安的眼神,他記得每次他要離開前,她總會在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焦慮模樣,還有每一次當他回到她身邊後,在夜裡她像是失而復得般緊抱住他,不想鬆手放開他的那個溫暖懷抱。
眼看這個季節,又是屬於他們的星星季節了,他本打算在回去後,再次與她一起去觀星的。他一直都沒有告訴過她,每次在觀星時,他眼裡所看的,其實並不是那片夜空裡的星子,他靜靜看著的,是她臉龐仰望星空時的美好弧度,和當她閉上眼親吻他時的模樣……若是可以許願的話,此刻他僅有一個遙遠的盼望,那就是回到她的身邊,可是在這個雪夜裡,他看不見任何星光。
第8章(2)
失速的房車,在衝出森林後,以飛快的速度滑下了小坡,在漫天蒙去了視線的雪花中,房車衝向坡底那一座橫跨在河水上的美觀小石橋,在失速打滑後,車子強大的力道撞破了橋上的圍欄,房車筆直地掉進了河中,而後掙扎未久,緩緩地沉入了冰冷的河水裡。
當光陰再次殘忍的切割著你我時,記憶的迥廊裡,你的容顏,究竟還剩下多少的輪廓?而我們,還能夠剩下多少的心願?
這些年來,獨自一個人孤零零地長大,任憑寂寞在歲月上添上了年紀後,到底還要怎麼做,我們才能夠溫飽一個美夢?
到底還要再失去些什麼,我們才能在天堂的港灣裹靠岸永久停泊?這個答案至今我仍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僅僅只是……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日子,我們過得很幸福,你說是嗎?
她沒有等到他。
在半個月後,按照富士海所給的訊息,在機場等待了將近半天后,伍嫣雖是等到了杜寬雅預計要搭乘的班機了,可是她卻沒有等到杜寬雅的歸來。呆坐在機場大廳的她,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禁有些緊張起來,當她再也坐不住地準備打電話去給富四海,問問他是不是對她說錯了班機時,她在大廳那個為旅客所準備的大銀幕電視裡,先後看到了兩則訊息。
半年前在杜寬雅訂婚時,那個曾經與他一起出現在音樂雜誌上的黑幫千金未婚妻,正在電視銀幕裡摟著某個好萊塢的男星,開開心心地對著鏡頭高調宣佈訂婚,而在下一則短短不到十幾秒的國際新聞裡,新聞主播以制式的口吻平板地說著,芝加哥某個黑幫內部重整的訊息,以及權力鬥爭過後的死者名單中,那個黑幫華裔死者的姓名。當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瘋狂地打著所有能與富四海聯絡上的電話,可無論她再怎麼打,另一頭不是無人接聽就是已停止通話。
“小嫣,你在哪裡?”好不容易才打通她手機的伍賀蘭,邊開著車邊問。
“……我還在機場。”
自家中看到新聞後,伍賀蘭便十萬火急地趕來機場,當她衝進大廳裡時,她找到了一徑呆坐在椅上的伍嫣。
“寬雅有沒有聯絡你?”拉著伍嫣急急往外頭走時,伍賀蘭不忘回頭問她。
“沒有。”
“四海呢?”那個小兔患子不是最機靈了嗎?怎麼出了事也不先通知他們一聲?
“也沒有。”
伍賀蘭一手撐著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她,將她塞進臨時停在外頭的車子裡後,對著狀似失魂落魄的她說道:“我試著聯絡過我那個在美國當記者的朋友了,他說黑幫那方面全面隱瞞一切訊息。”
什麼也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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