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標應該是科學。中產階級只要是工薪階層,就一定相信科學。他們其實不一定真的懂科學,但他們都覺得科學很重要。現在,科學對他們來講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其實那些教授骨子裡個個都是激進分子。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也要為,無產階級未來組織,讓路。這群知識分子的呼聲一定會幫助推動米蘭會議的程序的。他們會給報社寫信,他們肯定會相當氣憤。管他什麼利益集團的利益受到威脅,他們一定會喚醒這個自私的階級。他們相信,物質的富裕來源於科學。真的,他們深信不疑。所以,如果你去破壞科學的話,效果比燒殺搶掠整個街道或者轟炸劇院還要好。因為如果是採取後者,這群知識分子會說,一切都是階級仇恨造成的,。相反,如果我們的破壞行動讓他們想不到,猜不透,無法解釋,那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他們會覺得製造爆炸的人瘋了。這種瘋狂才是最恐怖的,因為它不怕威脅,不聽勸誘,也不會被收買。我不想讓你謀劃一場殺戮,儘管我希望這種方法能夠管用。不,我想要的效果是永遠不可能透過殺戮實現的。謀殺誰不會啊。現在謀殺都成為了一種普遍現象了。所以,我們要針對科學。可不是任意的科學都行。我們的襲擊一定要極其轟動,讓人們琢磨不透,驚恐萬分。你們的武器是炸彈,把一堆數學公式給炸了肯定能達到效果。但這不可能做到啊。我其實一直都在教育你。我向你灌輸了個人價值的理念,還給你提了一些建議。從最一開始和你開始談話,我就在想我們的攻擊目標。你說以天文場館為目標怎麼樣?”
維羅克站在扶手椅旁,已經許久沒動一動了,就好像陷入了昏迷一樣,感官也都被封閉起來,只是偶爾能夠感受到外界的刺激,身體抽搐一下,龍正在做噩夢的小狗——樣。維羅克低沉地重複了一遍那個詞。
“天文場館?”
維羅克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弗拉基米爾剛才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維羅克聽得迷迷糊糊,簡直消化不了。這也讓維羅克相當氣憤,這種氣憤中還摻雜著懷疑。維羅克不相信弗拉基米爾說的話。突然,維羅克想,這一切都是一場大玩笑吧。弗拉基米爾微笑著,露出他潔白的牙齒,又大又圓的臉上還有一對灑窩,倒是和他佩戴的蝶形領結挺相配,談吐還有神情又回到了那個備受上流社會女性喜愛的外交家的形象上了。弗拉基米爾身子略向前傾,一隻手抬起來,捏著食指和拇指,這神態就是以表達他話語的微妙。
“對,天文場館,這是我們最好的選擇。這樣,我們既能挑戰當今人類最崇尚的科學,又能帶來最強的衝擊力。這樣那群記者們肯定找不到藉口了,他們總不能說無產階級就是跟天文過不去吧,這種牽強的藉口和飢餓連在一起都難以成立。你說呢?而且,以天文場館為目標還有其他好處。哪怕是查林十字車站地下擦皮鞋的人都知道格林尼治天文臺。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弗拉基米爾的神態本身就很幽默詼諧,現在更是洋溢著驕傲自滿。那些上層社會的女性們看到現在神采奕奕的弗拉基米爾也會感到吃驚吧。“絕對的,”弗拉基米爾輕蔑地笑笑,“炸了格林尼治,絕對滿城風雨。”
“這很難做到啊。”維羅克嘀咕道,他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難做到了?你不是手底下有一幫人馬嗎?找最好的人上啊!那個老恐怖分子云德是和你一夥吧,我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他在皮卡迪利大街閒逛,帽子上還垂著綠色的遮陽布。還有那個獲准假釋的教徒邁克里斯,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在哪兒?你要是真不知道,我就告訴你他現在在哪兒!”弗拉基米爾氣勢洶洶地說,“哼,你以為我們特工名單上就你一個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弗拉基米爾無緣無故的挑釁讓維羅克無所適從,站立難安。
“還有洛桑那一大家子人,他們聽到米蘭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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