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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原本在回京的路上就沒休息好,因為是日夜兼程,那些個侍衛又怕這新月出什麼狀況,將馬車的所有門和窗戶都給封上。只留一個能進出恭桶的窗戶。但是那個窗戶不拿恭桶的時候也是鎖上的,留一個丫頭,隨時聽候新月的要求。所以說,那樣的監禁這麼可能休息好呢?再加上心中的忐忑不安,更是讓新月的身體壞了起來。
這下讓這個嬤嬤一踹,新月就感覺到渾身的骨頭都在疼痛,她嬌生慣養慣了的,哪吃過這樣的苦處。只感覺委屈的要命,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心中唯一的堅持,就是想在辛者庫熬過七天,才能去將軍府伺候努達海。
想到努達海,新月的淚更多更鹹了,只是一個勁地磕頭求罪,期望著那個嬤嬤能饒了她,不要再打她了。
嬤嬤不屑地看了看膝蓋軟得像麵疙瘩的新月,上前去又踹了兩腳,才離開。
新月忍著痛,掙扎著回到了她的位置,看了看剛才嬤嬤踹她的時候都沒有動靜的所有人,一時悲從心中來,慢慢的是壓抑的哭著,然後是聲音越來越大。哭聲裡滿是委屈和痛恨。
“哭什麼哭!你號喪啊!”那個嬤嬤又探出頭來,怒視著新月。
嚇得新月馬上住了哭聲,不敢再哭出聲音來,只是默默地流淚。因為止住哭聲太倉促,新月被噎到了,打嗝了。
於是,新月邊洗衣裳,邊傷心,邊打嗝,邊想著努達海,洗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
第068章
新月數著,在她面前的一共是三十件衣裳,她努力地洗著,越洗越順手,只是越洗,手就越麻木,最後已經沒有了知覺了。新月看到,旁邊的宮女的手,都已經長滿了凍瘡,甚至都開始流膿了,可那人卻還是繼續洗著、涮著,彷佛那凍瘡不是長在她的手上一般。新月打了個冷戰,這些一起洗衣裳的人,已經沒有了感情,她們只知道麻木地洗著衣裳,新月為她們感覺到可憐,沒有了感情和思想的人,那還算是個人嗎?
衣裳一直洗到了未時,還有十幾件沒有洗完。可是新月餓壞了,早膳就沒用,因為新月即將進宮,不知道太后將會如何處置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困擾著她,根本沒辦法用膳,也沒心思。可是洗了那麼多件衣裳,新月覺得累積了,也餓極了。
新月張望了下,眼尖地看到有個宮女面前的衣裳洗完了,起身離開。接著,又陸續有幾個宮女洗完離開。新月琢磨著,是不是她們去用膳了?可新月不敢動,她畢竟是剛來的,哪裡都不知道。可最後一個宮女也要離開了,新月也顧不得了,急忙跟在那個宮女的後邊,回到了她現在的住所。那宮女進屋拿了一個大碗和一雙筷子,又走了。新月急忙從窗沿上也拿了個不知道是誰的碗和筷子,急急忙忙地跟上。
一路上,新月想跟那個宮女弄好關係,沒話找話:“這位姐姐,您怎麼稱呼?剛才我介紹過了,也不知道你聽到沒有。我是新月,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好了。”
新月不是二愣子,她只是一時轉不過來唸頭,這不,一反應過來她是個小胳膊,皇宮裡的眾人都是大腿之後,就不擰著了。可那宮女也不傻啊,這個新月格格可是連太后都不待見的人物,怎麼可能搭理她?萬一別人因為跟她說話,而將她也厭惡了進去,那該怎麼辦?所以,那宮女任憑新月說了一圈的好話,也沒搭理她,沒跟她說過一個字。
沒一會兒,就到了浣衣局眾人吃飯的地方了。
新月進來的頭一個印象就是這個院子很大。再細看,很多人,也很髒。到處都是爛菜葉,米飯粒,饅頭渣。新月躲開腳下的不明東西,跟著那個宮女跟的緊緊的。她初來乍到,路線還不是很熟悉,可不能走丟了。
勞作了一天的人,這個時間終於有了空閒。管事們指指點點,說說笑笑。宮女們沉默不語,安安分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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