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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箬溪找了個藉口把蠶娘留在家裡,等到紀芸從小抱廈理事回來,扶她坐下,道:“娘,我要去食為樓吃煎釀斑鳩。”
“你初六才出去,昨兒又出去,今天再出去,你都快成滿山跑的野猴子了,不許出去。”紀芸板著臉道。
“初六是師兄找我有事,佛事大過天,我只得過去。昨兒是為了大哥哥的事出去的,我累了一場,都沒玩好。娘,我在家裡都呆一個月了,好久沒吃煎釀斑鳩,你就疼疼女兒吧!”宋箬溪抱著紀芸的胳膊,搖她,“讓女兒出去解解饞吧!娘,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生什麼不好,偏生了個小磨人精出來天天磨我。”紀芸笑罵道。
宋箬溪知道紀芸同意了,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娘,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好好好,娘等著你帶好吃的回來。”紀芸摸著臉頰笑得合不攏嘴。
宋箬溪領著香繡和青荷去了二門,恰巧遇上潘家來送催嫁髮髻、大紅蓋頭和子孫餅,避讓到一旁。
“哐當”抬東西的小廝不小心撞到了門,把催嫁髮髻給撞了下去,宋箬溪看那髮髻十分的眼熟。
“笨手笨腿的東西。”喜婆子一邊罵一邊上前把髮髻和大紅蓋頭撿起來。
等那些人進去,青荷扶著宋箬溪上了馬車,“姑娘,那髮髻好象是二姑太太先前戴的那個。”
“你也看出來了。”宋箬溪笑。
“二姑太太也真是的,省錢也不是這麼省的。”香繡搖頭道。
“她才不是為了省錢,她是故意要氣大太太。”宋箬溪嘆氣,這那裡是結親,分明是結仇,宋箬瀅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自斷情意傷肝腸
宋箬溪坐在包廂喝茶,目光一直留在虛掩的木門上,茶水漸涼,又換了一壺上來,可想見人卻依舊沒出現,難不成他不來了?昨夜忘記跟魃確認他來不來了,看來今日是白跑一趟。
“姑娘,已正午了,是不是叫掌櫃的先上菜?”香繡問道。
“再等等吧。”宋箬溪蹙了蹙眉,看向窗外,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用力地搖了搖手中的團扇,這樣的天氣,的確不適宜出門。
等到壺中茶水再次冷卻,門被推開了,上官墨詢走了進來,一襲紫色寬袖錦袍,用紫玉簪綰著欲散未散的髮髻,還是那副雍貴中透著慵懶的風流公子模樣。
“你總算來了,等你好久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宋箬溪的抱怨帶著嬌嗔的味道。
上官墨詢眸底幽光閃過,在宋箬溪對面坐下,問道:“你找我何事?”
宋箬溪等香繡和青荷退出房後,道:“我娘先後派了兩批人去陸家莊,過去幾個月了,一個人都沒回來,你能幫我把他們找回來嗎?”
“為什麼要派人去陸家莊?”
“我娘不放心我嫁給陸綮顏,派人去打聽他的底細。”
“綮顏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要知道他是什麼樣人,可以問我,沒有必要捨近求遠。”
“他是什麼樣人,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宋箬溪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唇角輕揚。
上官墨詢心頭一顫,聽懂了她弦外之意,但是他不能懂,靠在椅子上,勾唇一笑,道:“丫頭,我是什麼樣的人,與你無關。”
“有關。”宋箬溪笑得狡黠,“有很大的關係。”
“我還有事,先走了。”上官墨詢已經猜到宋箬溪要說什麼了,他不能讓她說出口,他必須儘快離開。
“正午時分,有事也是吃飯的事。看我等你這麼久的份上,你請我吃飯吧!”宋箬溪嬌笑道。
“等綮顏回京,我會請你們吃飯的。”上官墨詢起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