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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是件小事,就不曾說你。你誣陷溪兒縱婢行兇,為父只當太太過於寵愛溪兒,忽略了你,你心中不平,耍點小心計,這也無傷大雅,沒重罰你,可現在,你就為了取暖這樣的小事,任性胡鬧,放火燒棉被。若是還有不如你意的事,你是不是還要放火燒房子?”宋綏厲聲道。
“父親,女兒不是任性胡鬧,是太太她禁女兒的足,不讓女兒出去,她虐待女兒,炭是差炭,飯菜都是剩下的,女兒被她折磨的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宋箬湖解釋道。
“你不必多說。”宋綏失望的看著還在詆譭紀芸的宋箬湖,想到那句,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嘆了口氣,“為父會盡快替你尋戶好人家的,送你出嫁。”
宋箬湖年滿十六,親事未成,心急如焚,可這事她一個姑娘家,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也是她脾氣日漸暴躁的原因之一,宋綏這番話,讓她欣喜若狂,一時倒把剛才宋綏責備她的事給忘了個乾淨,含羞帶笑地低下了頭。
宋綏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這個女兒不能再留了,陰沉著一臉出了門,吩咐婢女好生伺候,就往紀芸房裡去了。
紀芸這邊早就把宋箬溪打發走了,在房裡嚴陣以待,見宋綏進來,笑盈盈地迎上去,行禮道:“老爺,你回來了!”
宋綏瞪了她一眼,在榻上坐下。
“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衙門有什麼煩心的事?”紀芸收起笑容,坐到他身旁,陪著小心問道。
“你讓人拿了幾床棉被給湖兒燒?”
“六床。”紀芸低著頭,小聲道。
“棉被多少銀子一床?”自打日子過舒暢了,宋綏已好多年不曾問過錢財一事,這回被紀芸連消帶打,又記掛上了。
“二十五兩。”紀芸唇角微微上揚,這會子又知道心疼錢財了?
“她這一燒就燒了百多兩銀子,你就不管管?還縱著她燒,是不是要等她把房子燒了,你才滿意?你才高興?”宋綏吹鬍子瞪眼地吼道。
“老爺,妾身想著這湖兒年紀漸大,等明年春闈一放榜,挑好人家,就出嫁了,嬌養也嬌養不了幾日了,就沒管束她,萬事由著她的性子,這原本也是老爺的意思啊。”紀芸萬般委屈地道。
“她任性胡鬧,你也由著她?你是怎麼當的母親?好好的一個家讓你管得一塌糊塗,嬌縱的姑娘家,誰家願意娶回去?”宋綏用力地一拍茶几,將上面的紅釉繪水仙茶盞給震翻在地,地上鋪著厚地毯,沒摔碎,茶水灑了一地。
“老爺這話說的太傷人了,她雖叫我一聲母親,可畢竟不是我親生的,我待她重不得輕不得,老爺以為我這個嫡母好做呀,老爺要是嫌棄我管不好,就一張休書把我休回孃家好了!”紀芸怒形於色,抓起另一個茶盞用力砸在門檻上,碎成了兩半。
宋綏與紀芸成親多年,極少見她這般怒髮衝冠的,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喊道:“夫……夫人。”
“你別叫我,我知道,你如今是嫌棄我了,我還為你費什麼勁,操什麼心,打點什麼年禮啊!”紀芸扭身去暖閣,抱起那疊賬本又衝出來,劈頭蓋臉砸到宋綏懷裡,“我怕你在大房二房四房面前失禮,就讓三哥寄了幾盒子上好的珍珠過來,為省幾個工錢,這幾天絞盡腦汁拘著溪兒想花樣,串珠子當年禮,我勞心費力,你不但不體諒我,還怪我。”
宋綏看著懷裡的賬本,忙道:“為夫沒有怪你,為夫……”
“你的寶貝女兒,我先前要管呢,是你不讓我管的,怕我苛待了她,委屈了她,現在她嬌縱的上了天,你怪我沒管好,有你護著,我怎麼管?我管得了嗎?”紀芸打斷他的話,繼續咆哮。
宋綏放下賬本,上前抱住發狂的紀芸,“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是為夫說錯話。”
“你放開我,我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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